盾害死的。”
木子于接过册子,快速翻阅。
“粮草呢?”
“城内粮仓还有存粮八万石,足够大军支撑一个月。”
霍去疾顿了顿。
“不过赵无言在撤退前,烧了城内的铁匠铺和兵工厂。火器的生产线,全毁了。”
木子于的手指在册子上敲了敲。
“狡兔三窟。他不会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传令下去,让斥候去陇西和天水探查。那两个地方,肯定还有他的据点。”
“是。”
霍去疾领命,转身要走。
“等等。”
木子于叫住了他。
“长安那边,有消息吗?”
霍去疾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元帅问的是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恭敬地递了过去。
“这是今早快马送来的。是是元帅府的家书。”
木子于接过信,看了一眼火漆上的印记。
是李师师的私印。
他挥了挥手。
“你先下去。”
“是。”
霍去疾退出大帐。
帐内重新安静下来。
木子于拆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
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夫君亲启:
妾身李师师,叩首再拜。
夫君离京已有旬日,妾身日夜挂念,不知前线战况如何,夫君可曾安好。
前日闻听扶风大捷,妾身欣喜若狂,特命人备下香案,为夫君祈福。
府中一切安好,夫君勿念。
唯有一事,妾身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医来府中复诊,说妾身腹中胎儿已有两月,脉象平稳,母子平安。
妾身知晓夫君军务繁忙,本不该以此琐事叨扰,但思来想去,还是想让夫君知晓。
夫君在外征战,定要保重身体。
妾身与腹中孩儿,都在等夫君回家。
李师师顿首。”
木子于看完信,沉默了很久。
两个月。
他伸手摸了摸胸口。
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跳动。
不是心脏。
是一种他说不清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