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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 第八十六章(1)

人会焦虑很大一个原因是察觉自己对生活或者事物失去了掌控,失去了对社会的秩序感。

俞津杨这段时间翻过不少心理方面的书籍,也咨询过相关的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建议他:

从任何一件小事,或者说从具体的事物里,让对方找回对事物的秩序感。但如果对方没有明确表达求助信号的时候,尽量不要展现出对ta情绪的过多关注,不然只会加重ta的焦虑和对疾病的恐惧。

比如,在阳台的角落里种上一盆花,偶尔请求对方帮你浇水,你可以顺势给对方分享种子破土、抽芽、修剪、开花的全过程。

这种缓慢而顺序的生长,能让ta在无形中重新建立起对时间的概念,找回生活的秩序感。当然有条件的话,可以在乡下开垦一块土地,种点蔬菜水果,会更直观。

又或者像现在这样

当然这条不是心理医生的建议,不过是从小品学兼优的俞津杨同志举一反三出来的——

他让她在上面,扶着他的肩膀,像顶在浪尖上的一叶孤舟,放任其颠簸荡漾,节奏与力度,全交由她掌控。

李映桥起初兴致极高,指尖绷紧,牢牢地掐在他肩膀,像模像样地掌控彼此之间的进退和深度,像个意气风发的小舵手。

然而没多久就累了,气息软下去,忍不住开始划水,趴在他胸口,让他自己种一会儿。

俞津杨这才笑着靠上床头,两手扣在她腰上,不紧不慢地浅浅挺几下。

然后她就笑了,怒斥:

“你有病啊,俞津杨。”

俞津杨坦然又无所谓地看着她。

静默片刻后,见她眼神迫切,这才懒散地“嗯?”了一声。

她知道他在问什么,要再快点吗?还是要再重点,很坚定地点头:“嗯嗯嗯。”

他也笑出声,忽然扣住她的后颈将人捞近,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李映桥顿时又兴致勃来,发现新大陆:“嗯?可以吗?怎么控?”

于是在这间他从小住到大的房间里,俞津杨真就教她怎么控自己。比如他的敏感点,哪里重哪里轻,怎么让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直到呼吸渐重,他把自己像个洋葱似得,逐层剥了个干净,毫无保留地露出鲜嫩的最内里。

屋内没有开灯,是一团凝固而令人心悸的黑,情人间每一次细微的起伏和战栗,都是彼此生涩而虔诚的探索。

李映桥听得格外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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