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缘分拆得七零八落。她想起那个元宵夜的灯笼,想起枇杷树下的诺言,想起那个没保住的孩子,想起等了他一年又一年所有的思念和委屈,都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后来,郭阿蛮搬到了锦江边上住,每天都坐在江边,看着来往的船只。有人问她等谁,她就笑着说:“等一个老朋友,他说过要回来娶我的。”
她等了一辈子,也没等回卢照邻。可她不怨他,她知道,他心里是有她的,就像她心里一直有他一样。
颍水的水还在流,蜀地的枇杷树还在结果,只是那个写“得成比目何辞死”的诗人,和那个等他回家的姑娘,再也没能见上一面。他们的约定,成了未践之约;他们的爱情,成了生死遗恨。
很多年后,有人路过颍水,还会说起卢照邻的故事;有人路过蜀地,还会说起那个等了一辈子的郭阿蛮。人们都说,这是大唐最让人难过的爱情故事——不是不爱,是太爱,却抵不过命运的捉弄。
就像颍水的水,永远都在流,却再也带不走卢照邻的遗憾;就像蜀地的风,永远都很软,却再也吹不回那个元宵夜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