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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酒暖诗香:岑参的那些江湖好哥们儿(2)

阳落山,胡笳声停了又起,起了又停。颜真卿要走时,岑参一直送到酒肆外的大柳树下,看着他的马渐渐走远,尘土卷着披风的一角,像朵飘在风里的云。

他站在那儿,手里还攥着个空酒坛,觉得那胡笳声又响起来了——不是乐师在吹,是心里的牵挂,跟着颜真卿的马蹄声,往河西去了。

后来颜真卿在河西传旨时,果然遇上了风沙,夜里冷得睡不着,就把岑参送的羊皮披风裹在身上,闻着上面淡淡的酒气,就想起长安城外的那杯酒,想起岑参那句“愁煞楼兰征戍儿”,心里竟暖了不少。

跟颜真卿这顿送别酒刚喝完没两年,岑参又在长安的慈恩寺跟高适遇上了——那会儿两人都有点“不得志”,岑参刚从安西回来,不想在京城当闲官;高适更惨,考了好几次科举都没中,琢磨着要不要也往边塞跑。

那天是个大清早,长安的炊烟刚冒起来,慈恩寺的门刚开,岑参就背着个布包来了,包里装着俩胡饼和一壶酒。他刚要往塔下走,就听见有人喊他:“季深!你也来登塔?”

回头一看,是高适,穿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袍,手里也拎着个酒葫芦。两人一对眼,都笑了——这可真是“想啥来啥”,愁没人陪自聊聊心里话呢。

慈恩寺的塔高得很,爬起来费劲。才爬了三层,高适就扶着栏杆喘气:“不行不行,我这腿都软了,你这跑过边塞的,体力就是好。”

岑参拍了他一把,笑着说:“你这是光读书不走路,赶紧的,顶上风景好,能看见整个长安!”说着就拉着高适往上爬。

终于到了塔顶,两人往栏杆上一靠,风一吹,满身的汗都凉了。往下看,长安的街道像一条条细带子,朱雀门的城楼在晨光里闪着光,远处的曲江池泛着粼粼的波。高适掏出酒葫芦,递给岑参:“先喝口,解解乏。”

岑参喝了口酒,抹了把嘴,叹了口气:“你说这辈子,到底图个啥?我在安西待了三年,看够了风沙,回来想当个正经官,结果天天在衙门里抄文书,没意思;你呢,考了这么多年,也没个结果,不如跟我一起去边塞得了,好歹能看见点真东西。”

高适也叹了口气,喝了口酒:“我也这么想!这京城的官场,全是虚头巴脑的玩意儿,我看着就烦。要是能跟你一样,骑着马在戈壁上跑,哪怕吃不上热饭,也比在这儿憋死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投机,好像这塔顶的风都带着劲儿。岑参一拍大腿:“我想起来两句诗——‘誓将挂冠去,觉道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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