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韩愈听说后,专门跑去验证,结果李贺当场写了篇高轩过,把韩愈惊得直说“这孩子是神仙下凡吧”。可天赋没给他带来好运气:他爹叫“李晋肃”,“晋”和“进士”的“进”同音,有人就说“李贺考进士,是对他爹不尊重”,硬是把他的科举路堵死了。
没法当官,李贺就骑着一头瘦驴,带着个小童子,每天在外面晃悠,看到啥有意思的、难过的,就赶紧记在纸条上,晚上回家再整理成诗。天冷的时候,他咳着血还在写“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没钱买纸,就把纸条贴满一屋子,像挂灯笼似的。他妈看到了心疼,说“我儿是把心都呕出来写诗啊”。
后来李贺27岁去世,留下的诗才两百多首,每一首都带着“锋芒”——“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写的哪里是战场?是他心里的憋屈和不服;“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说的哪里是送朋友?是他对自己“空有才华,却没机会”的遗憾。
这些少年诗人的“光”,从来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王勃的光,是“失意里的通透”;李贺的光,是“绝境里的不服”。没有这些熬出来的苦,再高的天赋,也写不出能戳中人心的句子。
天赋是“火种”,风雨才是“风箱”:越挫越勇的才是真本事
总说“天赋很重要”,少年诗人的故事告诉我们:天赋只是“火种”,要是没有“风雨”当风箱,这火很快就灭了。真正厉害的,是那些被风雨浇过,却还能把火燃得更旺的人——比如白居易。
白居易16岁闯长安,靠“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惊艳了顾况,按理说该一路顺风顺水吧?现实是,他从16岁到35岁,足足熬了19年,才考上进士。
28岁那年,他第一次考进士,满怀希望地进考场,结果落榜了。放榜那天,他站在长安街上,看着别人举着喜报欢呼,手里只有一张空白的纸,心里酸得像吞了醋。他想起远在符离的娘,每天倚着门盼他消息,想起这些年熬夜苦读,嘴巴生疮、手磨出茧子,忍不住写了句“慈亲倚门望,不见眼中人”——那时候的他,跟现在考公落榜、找工作碰壁的我们,其实没两样。
有人劝他:“你都这么有名了,找个大官推荐一下,何必非要考科举?”白居易却摇头:“靠推荐来的官,不踏实。我要靠本事考上去,这样将来才能替老百姓说话。”
第二年,他又去考了。这一次,他关在出租屋里,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读书,连过年都没出门。饿了就啃个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