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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寒门元稹:从冻饿少年到科举新贵(2)

他,就一遍遍地念,念到他记住为止。

有次小元稹背“学而不思则罔”,背了好几遍都记混,急得直掉眼泪,说“娘我太笨了,不如去帮人放牛换点吃的”。郑氏把他搂在怀里,擦了擦他的眼泪:“咱元家的娃不笨,是娘教得慢。再坚持坚持,等你把书念好了,将来就能让更多人知道你的名字。”

就这么熬着,别的孩子在外面玩泥巴、摸鱼虾的时候,小元稹在跟娘学认字;别的孩子能吃上白面馒头的时候,他跟着娘啃粟米饼子,就着咸菜下饭;冬天手冻得握不住笔,他就把双手放在嘴边哈气,哈暖了接着写。

日子苦归苦,但郑氏教他的不只是书本上的字,还有做人的骨气。有次邻居家的地主老爷见他读书认真,说“给我家当书童吧,管你吃穿,还能让你跟着先生学”,郑氏一口回绝了:“多谢老爷好意,但我儿读书是为了考功名、做正事,不是为了给人当差混口饭。”

就这么硬撑到15岁,元稹迎来了人生第一个大坎——考明经科。

别觉得“明经”不如“进士”风光,在当时,对寒门子弟来说,能考上明经已经是“登天”的事了。明经要背熟礼记左传这些厚厚的经书,还要会解读,多少人考了一辈子都考不上。元稹揣着娘连夜给他缝的布包,里面装着几个干饼子、两件旧衣服,独自往长安赶。

路上没钱住店,他就找破庙将就;渴了就喝路边的井水;有次遇到大雨,布包被淋湿了,里面的经书也湿了,他就把书摊在石头上晾,蹲在旁边守着,生怕风把书页吹跑。到了长安考场,看着那些穿着绸缎、前呼后拥的富家子弟,元稹攥紧了手里的旧笔,心里有一个念头:“娘还在等我,我不能输。”

放榜那天,他挤在人群里,从头往后找,找了三遍都没看见自己的名字,心都凉了。就在他准备转身走的时候,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看最后一排,元微之(元稹的字),考上了!”

他赶紧挤过去,果然在最后一排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那一刻,他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15岁,别的孩子还在依赖爹娘,他已经靠着娘的教导和自己的苦读,成了“明经及第”,虽说只是个起点,但至少,他让娘的油灯没白熬。

考上明经后,元稹没敢懈怠。21岁那年,他得到了一个去河中府(现在的山西永济)当小官的机会——虽然只是个负责文书的小吏,但对他来说,是真正踏入仕途的第一步。他揣着俸禄,第一时间寄回家里,给娘写了封信:“娘,儿子能挣钱了,您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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