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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元稹的情与诗:曾经沧海深情郎(2)

才更痛:以前穷得没饭吃,俩人分一个粟米饼子都觉得甜,现在能吃饱了,可陪他分饼子的人没了;他还写“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他想整夜整夜不睡觉,就这么守着,好报答韦丛一辈子没怎么笑过的苦日子。

这些诗没有华丽的词藻,全是家常话,可就是这些家常话,比任何情话都动人。后来有人说,“悼亡诗之祖是潘安,之圣是元稹”,不是没有道理——潘安的悼亡诗美,可元稹的诗里有“生活”,有读者能摸到的温度。

更绝的是离思五首,尤其是那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写这首诗的时候,韦丛走了好几年,元稹也从悲痛里缓过一些,身边有了别的人。他还是写下了这样的句子:见过了大海,再看别的水都算不得水;见过了巫山的云,再看别的云都算不得云。意思很明白——韦丛就是他的“沧海”“巫山”,这辈子再也没人能替代。

有人说他这是“口是心非”,既然这么深情,为什么后来还会有别的恋情?可你细想,深情和怀念,不一定非要用“一辈子不碰感情”来证明。韦丛陪他走过最苦的路,这份恩情和感情,早就刻进了他骨子里,哪怕后来有了别人,韦丛的位置也没人能占。就像咱们现在,想起过世的亲人,哪怕日子还在过,心里也永远有个位置是留给他们的——元稹不过是把这份心思,写进了诗里。

多情的争议:莺莺传里的“薄情郎”,和那些说不清的恋情

元稹的情感世界,不止有对韦丛的深情,还有绕不开的“多情争议”。最让人议论的,就是他写的传奇莺莺传,还有他和薛涛、刘采春的两段恋情。

先说说莺莺传。这故事讲的是一个叫张生的书生,遇到了美丽的崔莺莺,俩人一见钟情,私下定了情。可后来张生要去长安考功名,就把莺莺甩了,还说“莺莺是祸水,我得远离她”。这故事一出来,就有人说:“这张生,不就是元稹自己吗?”

鲁迅也说莺莺传是元稹的“自寓之作”——也就是说,故事里的事,多半是元稹的亲身经历。

据说元稹年轻时,确实认识过一个叫“崔莺莺”的姑娘。那时候他还没考中功名,在蒲州(现在的山西永济)做客,偶然遇到了崔家姑娘,俩人很快好上了。崔莺莺长得漂亮,又会写诗,元稹当时爱得不行,天天跟她约会。可后来元稹要去长安考明经,临走前跟莺莺说“等我考上了就回来娶你”,结果一到长安,就把这话抛到了脑后。

更让人不舒服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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