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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杜牧:别只知道他写“扬州路”(4)

天不亮,他就起来背书,在院子里找个石头当桌子,借着晨光读;晚上母亲点着油灯做针线,他就坐在旁边写作业,油灯芯子拨得细细的,怕费油,直到母亲催他睡觉,他才舍得放下书。

13岁那年,他又捡起了小时候翻过的孙子兵法。这次不是“看热闹”,是真的“啃”——他把书里的每一句话都抄下来,旁边写满批注,比如“这句话讲的是知己知彼,要是将军不懂这个,肯定打败仗”;他还会结合爷爷通典里讲的历史,琢磨“哪场战争用了这个战术,结果怎么样”。有次母亲看到他写的批注,忍不住哭了:“你爹要是知道你这么用功,肯定高兴。”

到了16岁,杜牧更是厉害,居然能写策论了。策论可不是随便写的小作文,是给朝廷提建议的文章,得懂政治、懂历史,还得有见解。他写的策论,比如阿房宫赋的初稿(后来又修改过),里面骂秦始皇大兴土木、不顾百姓死活,还说“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不光有文采,还戳中了唐朝当时的问题——那时候唐敬宗也爱盖宫殿,杜牧这是在借古讽今。

有人说他“天赋高”,可只有他知道,哪有什么天赋,都是逼出来的。家道中落没让他消沉,反而让他把爷爷留下的“家学”捡得更紧了——爷爷教他“读书要懂道理”,他就把道理写进策论里;家里的书教他“要为百姓着想”,他就在文章里替百姓说话。

就这么着,杜牧在“苦日子”里,把自己熬成了“学霸”。他没辜负爷爷的期望,也没辜负母亲的辛苦,更没辜负那些陪伴他的书。

家学的底气:不是会背多少书,是心里有“大格局”

聊到这儿,你可能会问:杜牧的“家学”,不就是爷爷厉害、家里书多吗?为啥说这对他影响这么大?

其实不然。真正的“家学”,不是会背多少书,也不是能写多少诗,而是在潜移默化中养成的“大格局”——知道自己该做什么,知道读书是为了什么,知道一个人该对国家、对百姓负什么责任。

杜佑没教杜牧“怎么当官发财”,教他“当官要为百姓”;家里的书没教杜牧“怎么投机取巧”,教他“要懂历史、明事理”;家道中落没让他变得“自私自利”,反而让他更明白“普通人的苦,得有人替他们说出来”。

这种“格局”,后来全藏在了杜牧的诗和文章里。他写“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不是在骂商女,是在骂那些不管国家安危、只顾享乐的官员;他写“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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