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诗的“顾忌”,他终于成了自己想做的“野人”。
有次长安的旧友来看他,带了好酒,劝他“再回长安试试”。顾况却摆手:“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宦海的浪了。茅山的云比长安的官帽软,山里的茶比宫里的酒甜,我哪儿也不去了。”
晚年的顾况,常坐在茅山的石台上,给道士们念自己的诗,念到“野人爱向山中宿,况在葛洪丹井西”时,总笑得像个孩子。他没在宦海混出多大的名,却在茅山活出了最真的自己——那个不向权贵低头、不向世俗妥协的顾况,终于在山里找到了安稳。
后来有人说,顾况归隐后,把自己的诗稿都烧了,留了几首“写山里事”的。可不管诗留没留,人们都记得:长安有个叫顾况的官,敢写真话;茅山有个叫“华阳真逸”的老道,活得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