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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李冶的最后时光:一首诗,一条命(4)

时候,陆羽正在煮茶,手里的扇子“啪嗒”掉在地上,茶水洒了一地。他愣了半天,嚎啕大哭:“阿冶!我让你别去!你为啥不听啊!”

皎然和尚坐在银杏树下,手里的木鱼掉在地上,他看着远处的天空,喃喃地说:“痴儿,痴儿啊你这一辈子,都在写别人的心事,怎么就没算好自己的命呢?”

张师姐拿着李冶早年写给她的诗稿,哭得眼睛都肿了:“阿冶姐,你不是说要回来跟我们喝茶吗?你怎么说话不算数啊”

一代才女,就这么没了。没有隆重的葬礼,没有人为她平反,只有江南的桂花,每年秋天还会飘满街,玉真观的银杏,每年冬天还会落满院,好像在替她,守着那些曾经热闹的日子。

后来,有人说李冶冤,说她被迫写诗,不该死;也有人说她傻,说她不该进宫,不该贪慕那点虚名。只有真正懂她的人知道,她不是贪慕虚名,只是想让自己的诗被更多人看到;她不是想背叛谁,只是想活着,想回到那个让她安心的湖州。

她的一生,就像她写的诗一样——有六岁时“心绪乱纵横”的灵气,有年轻时“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的浪漫,有中年时“至亲至疏夫妻”的通透,也有晚年“乱棒打死”的遗憾。

她是个“风流”的女冠,却比谁都深情;她是个“叛逆”的女人,却比谁都懂生活。她的诗,没被收录进太多官方的诗集,可直到今天,读起“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读起“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还能感受到唐朝的温度,感受到一个女人最真实的心跳——那是敢爱敢恨的心跳,是通透清醒的心跳,也是带着遗憾,却从未后悔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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