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书肆流传的燕都赋,都更有谢公的风骨啊!
顾秉安左看右看,摇摇头:
“若非我亲自看着你写出来的,只怕说这是谢公亲笔我都相信,真拿去外面书肆,莫说五十金,只怕一百金也有人买。”
那是自然,谢公亲笔的燕都赋就悬在她殿内,前世她都不知临了多少遍。
谢公或许都不能再写出一模一样的燕都赋,但是她能。
理好衣袖,骊珠坐直了些,扭头笑盈盈看向裴照野。
“你的二当家都说了,这幅字值钱的,你可不许抵赖”
话说到一半,身旁独属于男子的气息贴着她身侧。
他靠得很近,从他肩头滑落的细辫垂下的赤金环扣摇摇晃晃,荡开一缕清凉的薄荷香。
然而他的体温却是灼热的。
烫得人连呼吸都不自觉加速。
他拎着丝帛,看了好一会儿,才挪开视线,垂眸盯着骊珠的脸道:
“放心,我从不食言。”
骊珠的笑意忽而凝固。
她放不了心。
方才那一个眼神。
从她手上再到脸上这么一扫。
她便知道,现在倒是无需担心他动杀心了,因为——
他动的是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