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
正说着,他周身那层柔和的光晕再次泛起,维持人形的时限到了。光芒散去,原地又变回了那头梅花鹿。它似乎有些疲惫,轻轻嘶鸣了一声,习惯性地在屋内干燥的泥地上踱了几步,然后屈起前腿,熟练地卧了下来,将头枕在自己的侧腹上,一双温润的大眼睛在黑暗中眨了眨,很快便呼吸均匀地进入了梦乡。对于它而言,大地远比床榻更让它安心。
白未晞看了一眼在地上安睡的鹿渊,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白未晞又付了些铜钱,向宋婆婆买了几件她儿子宋瑞早年留下的旧衣物,一套靛蓝色的粗布短打,虽然浆洗得发白老旧,但干净整洁。她又要了一顶边缘有些破损的旧斗笠。
她让鹿渊换上了那身粗布衣服,宽大的斗笠压下,遮住了他过于惹眼的容貌。
“低头,跟紧。”白未晞交代道。
辞别了热情絮叨的宋婆婆,两人踏上村路。晨曦微露,远方金陵巨大的城门已然在望。人流逐渐增多,车水马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