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任何一个可能属于他的女性出现,他都会竭尽全力地去抓住,去对她‘好’。这种‘好’,并非因为你是鹿灵,而是因为,你是一个‘女人’,一个可能成为他妻子的‘女人’。”
“甚至,”白未晞的目光再次落回鹿灵惨无人色的脸上,“他最初看到的,并非一个女人,而是一头鹿,一头或许能带来意外之财的鹿。当鹿变成了一个女人后他开始了他的‘好’,从一开始,就建立在清晰的认知和精准算计之上的好。”
“你所感受到的、至今念念不忘的‘真心’,”白未晞的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却字字诛心,“或许,只是他在那个境遇下,所能拿出的、投资于一个‘特殊所有物’的、最符合他利益的唯一本钱。”
噗通一声。
鹿灵再也支撑不住,直接从床边滑落,瘫软在地。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头,脸上是一片彻底的空白和毁灭性的崩溃。
难道从一开始就是假的?
那些粥,那些笑容,那些笨拙的礼物,那些月光下的誓言所有支撑着她熬过一次次放血痛苦的“美好回忆”其根基,竟然可能建立在如此冰冷可怕的真相之上?
他不是救了一个落难的女子。他是捡到了一头神奇的、能变成女人的鹿。他不是因为她是鹿灵而爱她。他是因为她有可能成为他的所有物而算计她。
五年来的信仰彻底崩塌,带来的是一种近乎窒息的绝望。
鹿渊吓坏了,连忙去扶姐姐,却被鹿灵一把推开。她蜷缩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发出了压抑、破碎的呜咽声,那不是悲伤,而是整个世界被彻底碾碎后的绝望哀鸣。
白未晞静静地看着,没有上前安抚。
有些脓疮,唯有彻底戳破,挤出所有的腐肉,才有愈合的可能。即使那过程,痛彻心扉。
鹿灵瘫软在地,身体剧烈地颤抖,那毁灭性的猜测几乎要将她的神魂都撕裂。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猛地抬起头,脸上泪水纵横,声音尖利而破碎,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挣扎:
“不不是这样的!你胡说!你根本不懂!他爱我!他是爱我的!如果不是爱,他怎么会怎么会对我那么好?怎么会说出那些话?怎么会”她语无伦次,试图用那些记忆中的温暖细节来对抗这冰冷的、令人绝望的推论,“他说过我是他的命!他说过没有我他就活不下去!这怎么会是假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仿佛只要声音够大,就能说服自己,就能驱散那彻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