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西门庆片刻,又缓缓垂下,看了一眼西门庆那双因为全力环抱而紧紧绞在他腰间的手臂。
胸膛里那股毁天灭地的冲天怒气,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强行攥住,终于,松口道:“好——!好——!洒家洒家听二弟的!”
可紧接着,他又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来一句话来:“可若若教那些狗官杂碎伤了我兄弟史进一根汗毛!洒家对天立誓!必踏平东平府衙!亲手将程万里和高衙内的鸟头拧下来当夜壶!把那狗窝拆成齑粉!”
武松在一旁道:“大哥,二哥说得在理,若是当真没法子救出史家兄弟,大不了,我陪你劫法场就是,那时候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西门庆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放心!此事,交由我来安排!史进,是条响当当的好汉!是条迟早要搅动风云、腾飞九霄的龙,绝不该,也绝不能,折在那些躲在暗处的宵小鼠辈与这污秽肮脏的泥潭里!这公道,由我们来讨还!这人我西门庆以项上人头作保,定要活着救出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