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所有人都坚信,只要这个人出现,一切奇迹都会发生。
“我朕”
徐贞观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慌忙地如同小女人般挣脱他,用手抹着泪水,想要维持帝王仪态,又觉为难,最终心一横,也只当周围的臣子不在,她仰起头,张开唇瓣,想要问。
想要问一切,过去一年的一切,但竟又不知如何问起。
赵都安笑了笑,忽然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嘴唇,然后同样的一根手指,轻轻点在了女帝的眉心,有些许光芒绽放。
一道道画面,一道道信息,如洪流一般,自指尖灌入女帝的识海。
徐贞观怔住,片刻后,她已知晓了牧北森林中发生的一切。
那份她的傀儡身亲历的记忆,那份本已消散于天地间的记忆,此刻由赵都安奉还。
两份记忆自然至极地融合在一起,徐贞观闭上眼睛,再睁开,已明白了一切。
她抬起手,抚摸着赵都安的侧脸,残留泪痕的脸上露出笑容: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赵都安笑了笑,然后,他转回身,望向关外的方向,视线越过那无数僧兵与士兵,望向远山的天空,朗声道:
“地藏,既已到来,何不现身?”
他的声音回荡在辽阔的大地上,如同天地在轰鸣。
城外无数人惊愕地抬起头,而后,所有人都看见天空中荡漾开无穷的涟漪。
万丈高空上,一座模糊的国度铺满了天穹。
身穿五彩华衣,头戴宝珠冠冕,中年人外貌,赤足行走的地藏法王站在云层上,威严的目光俯瞰下方城头上的男女,如洪钟大吕的声音中带着惊怒:
“摩耶!你怎么也没死?!”
赵都安微笑着,摇了摇头,道:
“第一,我不叫摩耶,我叫赵都安,虞国京城的人都叫我赵阎王,你也可以这样称呼我。”
“第二,你这个叛徒都没死,我又怎么舍得死去?”
“第三,六百年前,老徐清理过你一次,可惜不彻底。但这一次,我亲自来清理门户了。”
地藏法王愤怒至极,可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中,夹杂着深深的恐惧:
“赵都安!我想起来了,我就该早早杀了你,杀了你”
然后他脸上的愤怒又消失,转为宝相庄严:
“赵施主,贫僧已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