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却一时语塞,说道:“不少人呢,都是各个商行管事、东家,前后脚来的,您快见见吧。”
商行徐士升心头一沉,升起些许不安,沉声道:“叫他们进来。”
不多时,一群或脸色惊慌,或面露忧色者,奔入后堂,廊下,徐夫人闻听动静,带着丫鬟好奇地唤来家丁:
“出了什么事?”
家丁摇头:“不清楚呢,但似是商会那边,出了问题。”
徐夫人面露担忧,想了想,迈步朝后堂走,人还没进去,便感觉到了屋内凝重肃杀的气氛。
“老爷”徐夫人张了张嘴。
徐士升脸色阴沉,仿佛蕴着雷霆,挥手止住她,分别朝一名名管事叮嘱了几句,命其离开,旋即,说:
“我出去一趟。”
“去哪?”
“去趟荣华街”徐士升说着,突然又醒悟过来:“不行,我现在不能过去。这样,你将那”
正说着,忽然,家丁又引着一人赶来,徐士升看到对方,忽然心中一紧,便听后者哭丧着脸:
“大人,荣华街那边,给镇抚司查封了。”
“咚!”徐士升晕眩了下,一手扶住桌案,稳住身形,引得一阵惊呼。
旋即,却平静了下来:“出去。”
“老爷”
“出去!”
一行人害怕地离开,又将门关上,等走远了,方听到后堂内传来瓷器碎裂,以及愤怒的咆哮声。
府内下人愕然,他们从未见过,老爷这般失态。
整整一个下午,镇抚司都极为热闹,一队队锦衣,带着白役兴奋奔出去,过了一阵,愈发兴奋地返回。
手里,往往都多了一些收获。
根据齐平指出的疑点,突击搜查,大都有所发现,当然,也有部分,与奉通牙行一般,仍未查出问题。
毕竟,发现疑点不意味,必定破案。
可锦衣们已经极为满足了,这般恐怖的效率,太过惊人。
连带的,诏狱里新进的犯人,数量激增,引得莫小穷一头雾水,特意跑过来询问,待得知是齐平搞的鬼,表情相当怪异:
“妖孽。”
妖孽在齐平进入衙门那天,他多了这个称号,但后来,渐渐没人提了,直到今日,人们才再次想起。
“这波啊,那徐士升怕是要骂娘了,惹谁不好,偏要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