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这期间,他有充裕的时间,没必要如此匆忙。
并且,还有一个疑点。
西北军方说,怀疑郑怀恩逃去了草原,这个说法,也站不住脚。
我看过他的资料,此人人一介文官,想来是没有能力独自翻越山丘的,最大的可能是走西北走廊。
可夜晚时,城门封闭,没有车马出行,他如何做到连夜出城?”
洪娇娇怔住,低头,摸着下巴,陷入思索。
她此前完全没有想到这些,但经齐平一提醒,才意识到,此事中,竟有如此多的疑点。
而如果说,她看到的现场,的确是人故意制造的。
那女锦衣打了个寒战:“所以”
齐平沉声道:
“所以,郑怀恩绝对不是自己逃走的,他的消失,大概率是被动的,而且很可能是被迫的。”
“被迫?”
洪娇娇诧异:
“你的意思是,他背后的人,强行让他消失的?为了让他背锅?”
齐平却摇头说:
“我一开始,跟头儿他们通信的时候,的确曾经这样猜测过,我当时觉得,郑怀恩肯定是走私案的参与者,结果被牺牲掉了。
但我现在,对这个判断有些怀疑了。
也许我之前的想法是错的,或者说,不完全对。
郑怀恩的确是被推出来的替罪羊,但他未必参与了此案。”
洪娇娇这次是真听不懂了:
“什么意思?他没参与走私?怎么会。
你也说了,司库官员是整个链条的关键,绕不开的,而且,西北军高层,总没道理随便找了个事件之外的人当替罪羊啊。”
齐平面露思索,说道:
“逻辑上,他应该是参与了的,可是你看这房子摆设,日用物品,也未免太过寒酸。”
他望着房间,橙黄的灯光里,整个屋子陈设极为简单,没有任何一样贵重物品。
几件衣服,都是布的,并非丝绸,桌上的纸张,笔墨,都是较为便宜的。
这实在不符合一个参与走私的贪官的人设。
洪娇娇反驳道:
“这有什么奇怪,你难道忘了,离开京城前,咱们抓的工部侍郎,不也是一副寒酸模样,结果贪了那么多。”
她觉得,齐平这话不对。
齐平却是摇头,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