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病。大概在您到来前几天,乌鸦染了风寒,跟我们说脑子昏沉,后来喝了两副汤药便好了。”
尖刀补充道:“病愈后,他沉默了些许,有时候会走神,而且这几天越来越不喜欢说话。”
果然!
齐平吐气,他方才在想,乌鸦作为西北军情报网络的中枢节点,忠诚度理应足够。
如今看来,也许夏侯元庆很早前,便知晓了三人存在,但却故意没有拔除。
直到此次事件,才用了某种超凡手段,进行干预,未必是“替换”,可能是某种潜移默化的改变。
自己抵达时,乌鸦就已经发生了变化,到如今,变化愈发明显,终于不再掩饰,也许,此刻躯壳里,已经换了个人。
乌鸦见状,知道不会获得答案,叹了口气,忽然嘴角溢出鲜血,齐平大惊,举起青玉法笔,准备强行封禁对方体内力量。
然而,终究是迟了。
“噗!”
乌鸦头颅炸开,鲜血喷洒,整个人死透了,一颗血色的“种子”,也随之枯萎。
都指挥使司,某座房间内,夏侯元庆屏退手下,迈步推门。
“吱呀”声里,漆黑的房间亮起光辉,一名披着斗篷,膝盖上横陈木杖的人影,安静地盘坐在地上。
面容俊朗,气势威严的夏侯元庆蹙眉,身后风卷,屋门自动合拢,不满道:
“都兰,谁允许你跑到这里来?”
后者从斗篷下,探出骨节粗大,皮肤皲裂,发红的双手,将兜帽扯下,露出一张迥异于中原人的脸孔。
红色的脸庞,生着细细的白毛,鹰钩鼻,一双眸子是呈现暗红色。
都兰用略显生硬的凉国话说道:“夏侯将军唤我来此,岂敢不从啊。”
语气,却没有半点敬畏的样子,反而带着三分讥讽。
夏侯元庆面无表情:
“崔休光已经被捕,眼下巡抚正在审问,正是关键时刻,待此间事了,巡抚队伍返回,才是要用你的时候。”
“知道,知道。”都兰哂笑。
顿了顿,说:“先杀哪个?”
夏侯元庆说:
“那个齐平,恩,就是镇抚司派来暗中调查的钦差,此前案子未结,还要借他的手,如今却是不用了,死在你手里,只要推给金帐王庭,谁也挑不出错,至于崔休光
呵,你只要去‘营救’一番,成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