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笑道:
“冯步安能否醒来,或者何时醒,的确是个未知数,或者说,即便醒了,他也未必能提供什么线索这个道理,三司衙门也都懂,所以他们并未将太多希望寄托在此人身上。”
禾笙说道:“你同样没有。”
她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齐平淡笑道:“的确。我不喜欢将希望寄托在偶然上,所以,我更想拿他来钓鱼。”
禾笙认真指出:
“书院乃是帝国最安全的所在之一,你若要钓鱼,便不该将他留在书院。这样,即便有人要来灭口,也会打消心思。”
齐平点头:
“有道理,可我若将他带出去,意图未免太过明显,况且追查案子很重要,但也不意味着,可以随意牺牲掉一位拼死回来的功臣。”
禾笙停下脚步,静静看了他几秒,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学子。
齐平安静对视。
清风卷过花田,香气袭人,良久,禾笙收回目光,说道:
“你就那般确认,官船一事,存在内鬼?”
齐平摊手,说:“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吗。”
这一刻,若是有人在旁边,定会觉得匪夷所思,听不懂两人间的对话。
而在远处,书院内,那些偶尔路过的人们只是惊讶于,性格冷淡的三先生,竟会主动邀学子同行。
这当真是比猫镇守甘心被撸还匪夷所思的事。
就在这时候,突然,一名留守的“校工”急匆匆奔来,声音激动:
“冯步安醒了!”
齐平与禾笙同时扭头,神情惊讶。
冯步安醒了。
不得不说,这着实出乎了齐平的预料,虽说,理论上,他这几日随时都可能苏醒,但原本的确未曾抱有期待。
当两人走入客舍,看到这位禁军军官,船队把总虚弱地靠在床上,身体分明无碍,精神却萎靡不振。
昏昏欲睡的样子。
见两人进来,他有些紧张,等看到禾笙身上的袍服,以及标志性的眼镜,才松缓下来,试图起身:
“学生见过先生”
禾笙淡漠的表情:“恩。”
齐平瞥瞥她,突然生出个奇怪念头,这冯步安的年纪,都这般恭敬,禾笙到底有多少岁?
厉害的修行者应该驻颜有术吧还有道院的鱼长老也是我特么都在想些什么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