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竟是杜元春与那齐平合谋的一场戏。
前七日的“懈怠”,如今的反转,都在那名屡破奇案的年轻校尉算计之中。
而他们这些人,却都毫不知晓,踏入了这个局中。
“竟是这般竟是这般”
“我等,竟都被诓骗了么?”
“终究是我等小看了他”
议论纷纷,神情各异。
相当一部分朝臣,回想起这段时间,自己的幸灾乐祸,不禁羞愧掩面,不敢与杜元春对视。
仿佛,杜元春的眼神里,藏着戏谑一般。
再想起不久前,大家在午门广场上,还等着看笑话,如今再想,原来他们自己才是笑话。
张谏之目露异彩。
黄镛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至于垂头丧气,恐惧无比的左都御史已经没人关注他了。
“好,好一手瞒天过海。”龙椅上,皇帝开怀大笑,心情颇为不错。
如今官银找回,虽损失了一些粮草和军卒,但不多,换来的,却是挖出了藏在都察院里的两条蛀虫。
从账面上,还是赚了的。
已然死去的陈万安无疑是与不老林勾结的“罪魁祸首”,起码,目前只能是。
而在皇陵案中,已然查明,不老林身后大概率是蛮人。
如此,劫掠的目的也清晰明了——任何削弱凉国的行为,金帐王庭都没理由拒绝。
至于是畏罪自杀,还是被不老林灭口其实已没那么重要,至此,案件已然清晰明白。
皇帝收敛笑容,略想了想,高声宣判:
“都察院佥都御史陈万安勾结江湖组织不老林,串通运粮官吴合,劫掠赈灾钱粮,罪不容赦,依律严办,吴合即刻收押,由刑部审问,左都御史接受调查。”
被坑了一道的都御史叹息垂首,没再争辩。
顿了顿,皇帝继续道:
“镇抚司衙门破获此案,朕心甚慰,校尉齐平先于临城立功,又找回官银,擒获犯官,功劳甚大赏黄金五百两,洗髓境适宜修行丹药一箱。散朝。”
群臣躬身垂首:
“恭送陛下。”
午门广场上。
一群校尉也没敢走,一边低声闲聊,一边等司首回来。
只是每个人脸上,再没有了前几日的沉重,几乎各个面带笑容。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