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代价则是一定的伤势。
“嘶。”
水月菩萨借着油灯,拉开僧衣,取出一个瓷瓶,倒出药膏,开始涂抹胸口的一道细长的伤口。
那是弯刀切开的,以四境躯体的愈合能力,都无可奈何。
伤口已青黑发紫。
涂抹中,她却显得心不在焉,频频走神,突然,窗外一阵秋风吹来,窗子倏然敞开。
油灯剧烈摇动。
水月菩萨狭长的眼眸陡然锐利,飞快拉紧僧衣,遮住胸口,盯着窗口外,夜幕中显出的,齐平的身影来。
“禅宗未免太过分,悬壶大师本就是是医道圣手,天下无出其右,怎么竟都没给菩萨医治?总不会是男女授受不亲吧。”齐平好奇道。
水月菩萨冷冷盯着他,屋内气温骤降:
“你想死?”
“哈,开个玩笑,菩萨何必动怒,你我之间虽有些误会,但说起来,曾经我也要喊你一声师祖呢。”齐平笑眯眯道。
水月菩萨冷声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齐平叹了口气,说道:
“只是有点好奇,菩萨当年为何离开道门,扭头却念了佛,璇机她别看大大咧咧,但真遇上在意的事,反而胆小的很,甚至当面都不敢问唔,不过也不好说,也许是潜意识在回避”
璇机水月菩萨眼皮直跳,怒意攀升:
“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有什么资格问我。”
“聊聊嘛,毕竟我还是挺好奇,您当初让璇机‘小心首座’是什么意思来着”齐平笑吟吟道。
水月菩萨瞳孔骤缩,猛地起身:
“你怎么会知”
她说了一半,突然眼眸一眯,袖子一拂,一柄长剑倏然飞出,瞬间将窗口的“齐平”斩成了一缕幻象,水波般破碎开。
那赫然是齐平用“九州鉴”复制的“分身”。
齐平消失了,水月菩萨握剑,站在窗口良久。
窗外虫鸣阵阵,夜色静谧,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觉。
良久,水月呢喃一声:“你也是吗”
一夜无话。
翌日清晨,天空中阴云散去,豫州府城迎来了久违的晴天。
一大早,城中便忙碌起来,因为劫掠了蛮子大军的粮食,今早百姓分到的米粥,粘稠了许多。
再加上昨日神仙斗法般的大胜,每个人脸上都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