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那天他们在展馆待了一下午,夕阳把模型染成金红色。她说起论文写作的无奈:为了考证“按支派查究”的流程,翻遍十几本考古报告;为了寻找“洁净伦理”的当代案例,采访了二十多位信徒,却还是找不到突破口。陆艾城则讲起他的经历——三年前放弃海外博物馆的工作,来这里打理展馆,最初连维持运营的资金都没有,靠“洁净己心”的信心和信徒的奉献撑下来;有次展馆收到一批捐赠的古籍,其中一本夹着涉及偶像崇拜的插画,他没有保留,而是按照“当灭之物”的原则妥善处理,后来竟因此吸引了更多重视真理的捐赠者。“你看那个‘约柜模型’,”他指着展馆中央,“之前有游客想在旁边摆放私人纪念品,我拒绝了,因为我知道,见证馆要守住‘洁净’的本质——就像以色列人要守住神的律法,我们也要守住真理的纯粹。”
“下周展馆要办‘洁净与得胜’见证会,”陆艾城收拾图纸时忽然说,“会邀请信徒分享‘除去生命中当灭之物’的故事,墙上会挂‘到了早晨,你们要按着支派近前来’的经文。你要是有空,来帮忙记录吧,或许能从他们的故事里,找到你论文需要的‘现实映射’。”
书近前犹豫了两天。直到周五晚上,她在宿舍翻看那位信徒的访谈记录,看到“我总忍不住刷短视频到深夜,知道这是浪费时间,却改不掉”,忽然想起约书亚记7章的“被取的人,有当灭的物在他那里”——或许“洁净”不是一次性的“大扫除”,是像约书亚那样,“按着支派、宗族、家室”一步步查究,一点点除去生命里不合神心意的东西。于是周六清晨,她带着录音笔,走进了见证会现场。
见证会的气氛格外真诚,分享的人里有戒掉拖延症的学生,有放弃功利性社交的职场人,还有靠着祷告摆脱焦虑的母亲。当一位中年男人说“我之前总把工作放在家庭前面,直到查究自己的内心,才发现‘成功’成了我的‘当灭之物’,现在我每周都留一天陪家人,反而觉得更满足”时,书近前忽然明白,自己之前的论文少的不是“理论”,是“生命的温度”——就像约书亚把“洁净”落实到“按支派查究”的每一步,她也该把“洁净伦理”落实到信徒的日常生活,让抽象的真理变成可实践的行动。
从那以后,书近前成了展馆的常客。她会在周末跟着陆艾城整理文物,把“洁净”的真理与当代生活结合;陆艾城则会陪她修改论文,用“艾城得胜”的案例帮她分析“洁净与传承”的关系。他们的相处像约书亚与祭司,在彼此的生命里成为“洁净的伙伴”,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