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泥坯之中。
一团代表父亲,一团代表母亲。
这个过程极其消耗心神。我的额头上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桌子上的那两团泥坯,在我的手中慢慢地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它们的外形依旧是两团不成形的泥巴,但是身上却开始散发出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
一股充满了男人的憨厚、老实,还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委屈和不甘;另一股则充满了女人的温柔、慈爱,以及那份至死不渝的追随和悲痛。
成了!
我看着桌上那两团仿佛拥有了自己“情绪”的泥坯,长长地松了口气。
虽然只是两个半成品,甚至连“泥偶”都算不上,但足够了。
我将那两团泥坯小心翼翼地用一块干净的红布包好,揣进了怀里。
做完这一切,天已经黑了。
我推开门,林婉正守在门口。看到我出来,她递过来一瓶水。
“准备好了?”
“嗯。”我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不急。”我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请人看戏,总得先把戏台搭好。”
“今晚,我们再去一趟钱家老宅。”
“啊?”林婉愣住了,“还去那里干什么?鬼物不是都解决了吗?”
“鬼物是解决了。”我看着她缓缓说道,“但那片地还‘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