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将天云,眉目如峰,鼻梁高挺,似个木头一样站在那里,他心里又有一丝危机感升起。
李子麒终于是自己走了,双目涣散,一脸的呆滞,他知道他输了,陈子麟肯定也凶多吉少,他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再也不能替林家翻案了。
死囚看着逃出去的李子麒也回来了,纷纷朝他丢东西,吐口水,似乎在说。“上次叫你救我,你都不救我。”
他被推进牢房之中,蜷缩在角落,皇家护卫还是不忍心将他与别人关在一起,却还是逃不了其他人的口水。
大殿上,李子承换了一身龙袍,既然白柔负了她,他就让让白柔失去一些东西。
“陛下,白绫玉,白绫鸿不见了。”
来人匆匆跪地,眼睛往右边看去,那里有一个人头发散乱,脸上血肉模糊,还不停地在地板上磕着,他不由得浑身颤抖,不敢抬头去看皇帝的眼神。
生怕如那人一般一直磕头,那肯定很痛。
李子承闻言,居然没有发怒,只是狠狠地盯着跪地的奴才,一时间大殿上,连那人磕头的声音都没有了。
沉默片刻,李子承站了起来,甩下一句。“把守大牢的剥皮下油锅。”
黄岩叹息一声,看着李子承离开在他的视线中,他知道皇帝以后肯定会更疯狂,更残忍。
“退朝!”太监高声喊道。
众臣退去,那个磕头的人,把自己磕死了,却是没有叫一身,要是早有这般骨气,等待他的会不会是高官厚禄。
长林山,白柔从痛苦中醒来,嘴里喊的不是爹,也不是娘,而是陈越。
眼前的一切却让熟悉又陌生,一张有些丑的脸正在担忧的盯着他,在他的旁边一个白发然然的中年男子,眼中也是满脸担忧。
白柔居然跃进那个有些丑陋的人怀中,泪如雨下,声嘶力竭。“爹,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白绫玉不说话,只是拍着她的背,就像小时候那样。
泪眼婆娑中,白柔看到门中站着一个人,眨了眨眼睛,这才看清那是一个书生打扮的人。
“爹,陈越呢?陈越呢?”
白绫玉还是不说话,只是轻抚她的背脊,似乎这样会让好受一些。
白柔猛然站起擦了擦眼睛,又看向白绫鸿。“二叔,陈越呢?”
白绫鸿叹息一声,回头就是一种逃避,白柔瘫软下去,白绫玉想要去扶,好似腰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