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家小去市里避难,小店暂不开业。”
茶馆里人声嘈杂。
一个瘦削的男子翘着二郎腿:“不就是换个官府?有什么要紧的?报纸上说要建大东亚新秩序呢。”
“你懂什么!你没看报上说的?华北的鬼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另一个壮汉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斥责。
“那些报纸能信?”男子不屑地啜着茶。
“狗日的,我看你就是想当汉奸!”壮汉怒骂道。
“哎哎哎,浓个小赤佬在这乱说什么!我告诉你嗷,你这是污蔑!”男子站了起来,指着壮汉气的发抖。
“我呸!”壮汉对着他啐了一口,“老子这就去参军,领了枪第一个毙了你。”
“你”男子大怒,可看着对方魁梧的身材,终究只敢怒了一下。
周围的茶客们窃窃私语,根本没人上前劝解。
角落的一张方桌旁,两位女子静静地品着茶。年长的约莫三十出头,短发利落,眉眼间透着沉稳,年轻的二十岁光景,一袭素白短褂和长裙,乌黑长发披在肩头。
“没想到鬼子推进得这么快。”年长女子指尖轻叩茶盏,目光带着思索。
“珍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年轻女孩微微倾身,一缕发丝垂落额前。
“立即动身去租界。”珍姐目光警觉地扫过四周,“宝山沦陷,罗店失守,这支驻守刘行的部队恐怕也撑不了多久。等沪市军队陷入半包围,就只能撤退了。”
她端起茶碗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目前组织的重点是租界,租界有洋人坐镇,鬼子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两人起身朝外走去,珍姐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接下来咱们的任务是,进入租界内的收容所,协助其他同志在难民中筛选和培养人才。”
“好。”
38旅指挥部办公室。
“老弟,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何昨夜让人连夜张贴公告,引起镇民惶恐?”朱春和林晏坐着喝茶。
“鬼子马上就要打过来了,他们也有知情权,再一个,让他们提前去后方避难,省的到时候炮弹不长眼,殃及无辜。”林晏平静地说道。
朱春站起来走到旁边,看着墙上的作战地图。
“咱们真的就没办法将小鬼子驱逐出去吗?”
林晏也放下茶杯,和他并肩而立:“没法的,制空权制海权都在鬼子手里,一发舰炮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