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舍不得呀?”
争华未置可否。
“考上大学是件喜事,应该高兴才对,我们追求的不就是这个嘛,你怎么不说话呀争华?”
“我在听你说呢。”争华望了她一眼。
“你也不问问我考上大学没有。”
“我听说你考上了军医大学。”
“不为我高兴吗?”
“当然为你高兴啦。”
“我也为你高兴,听说你考上了海军工程学院的雷达专业,是吗?”
“是的。”
“那你当舰长的梦想可就破碎了啊!”
争华无奈地点点头。
高夏望着争华沉默了起来。
争华说:“高夏,我想单独呆会,请你原谅。”
“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啦,有件事我想通知你一下,我几个休养所的要好的姐妹,要为我饯行,在我家乐一乐,我想让你一块过去,时间定在这个礼拜天,怎么样,肯给我个面子吗?”
“到时候再说吧。”
“别再说啦,就这样定啦。到时我来叫你,我走啦。”高夏说完,向他挥了下手,风风火火地走啦。
吃完晚饭,争华独自出了营房,爬上了凤凰山,来到了山顶的那片柏树林里。
争华一接近凤凰山,就感到一种悲哀向他袭来。
此刻,他静默地站在山顶的柏树林里,心里默默地说:“琼丽,你去世了,我很伤心啊!”
他泪水默默地流淌起来,他仿佛听到从树林深处传来琼丽那熟悉的脚步声;那熟悉的欢声笑语和她那熟悉的声音:“是你吗争华?我在这里呢!”
落日映红了西边的天空,映红了绿森森的柏树林,也映红了站在柏树林的争华的身影。
他坐在了一块石头上,让那照在他脸上的晚霞安抚他痛楚的心;让那肃穆厚重的柏树林帮他梳理杂乱的思绪。
然而,他痛楚的心,并没有从晚霞那里得到慰籍;他杂乱的思绪也未因了柏树林的厚重而得以清晰。
突然,眼前一颗苍老的古柏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古柏上那个突兀的树叉,马上让他回忆起一次梦中的情景。
这不就是那个挂着那条百褶裙的树叉嘛,他惊奇地站起身来,走到古柏跟前,用手抚摸着古柏干裂、粗糙的身躯。
望着树叉,他的泪水又一次默默地流淌下来。
他从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