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若真死于此地呢?”
太后道:“皇天后土,你敢杀我?”
气势巍然如凤唳。
两位王女,一位女官,此时此刻都已不敢置声。
独臂女子气势趋于平缓,侧过了眸,品起了杯中茶水。
原来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弭于无形。
安后亦在品茶,她一边品,一边环视着院子里的一众女眷,瞧着她们一位位皆是倾国倾城之姿,莫名其妙地,她面上多了一抹笑意。
那时他在景仁宫里时,好像才一位妾室
怎么才几个月了,就能招惹到这么多女子,这孩子出息了呀
安后思绪飘忽,待反应过来后,面色兀然阴沉下来。
她把手中茶碗攥得更紧了。
她之所以来这座院子,除了是为了亲口告知赐婚之事,更是为了试一试自己。
这么长时间过去,她想试一试,地宫里的经历,到底还有没有留下痕迹。
要知道这些天来,她刻意将他提起时,心里已经古井无波。
可现在看来,她实在是本不该来这座院子。
光是看着这一众女眷,她就不由觉得他这些日子过得极好极好,她心里也舒坦轻快,看着他过好日子,就像看见一件水晶玛瑙,不忍去打破。
可终究是要打破
血海深仇,不得不还。
安后理顺思绪之后,缓缓道:
“此次一来,是为赐婚,只可惜他不在。至于女方是谁,本宫如今告知你们,届时你们也转告给他,此女姓东宫名若疏,原是西晋人,为家族产业而来到我大虞京城。”
大小殷听着这名字都很熟,而其中,殷惟郢的反应有些大。
东宫若疏要嫁给陈易为妻?
殷惟郢莫名其妙地心里难耐。
可是、可是
连她都只是一个妾室
殷惟郢指尖颤抖,心里像是堵着,那是酸涩的滋味。
她本来还给人家挖坑来着,
如今不仅坑到了自己,还得给人正妻做小
景王女把头垂低了下去,她心里思绪杂乱起来。
相较于景王女,殷听雪则是有些不解,安后示意她开口,她便出声道:
“可是东宫姑娘会愿意吗?”
安后淡淡一笑,像是家里的老主母般,语重心长地交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