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控制不住。
泪腺像失控了般。
这段时间以来的迷茫、委屈和害怕一股脑地向她袭来。
潮水般汹涌,将她淹没得彻底。
詹宁楼被她哭得手足无措。
无论是怒火还是别的什么火全都被她的眼泪浇灭。
他将人搂在怀里,手掌顺着后背不断拍着。
“calmdown,calmdown,baby.”
没想到他越是轻声安抚,她哭得越厉害。
詹宁楼干脆把人抱起来。
他单臂托着她屁股,另只手连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擦眼泪。
“好了,别哭了,别哭了宝宝。”
乐意把头埋在他胸口,眼泪鼻涕统统擦在他衬衫上,双手抓着他手臂。
她平时不留指甲,指尖却还是隔着衬衫料子,抠进他皮肉中,那样大的力气像是要将他手臂上的肉抓下来。
詹宁楼却仿佛感觉不到,那点刺痛,比起这两年他心里的痛,千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乐意哭了很久,哭到詹宁楼什么脾气也没有,抱着她在客厅里踱步。
最后拉开落地门,将她抱到阳台。
湿热的晚风吹拂在脸上。
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再哭整栋楼都知道我家有个爱哭鬼了。”
他一句逗趣的话,又惹得她泪水涟涟。
他无奈叹气,低头在她湿漉漉的眼角和鬓角不断落下一个个温柔安抚的吻。
大概是哭累了,她没力气躲开,任由他软绵的舌头不断舔吻自己哭肿发涩的眼周肌肤。
像大猫圈着自己的幼崽,舔舐她浑身毛发,将自己的气味沾染上她的每一寸,向所有试图靠近她的人发出警告——
她是我的。
他舔完她的脸,手指捏住她下巴,轻抬起来,低头将唇贴上去。
温柔至极的一个吻。
连舌头都没伸。
亲完,他看着她眼睛,“嫌我太凶了?”
小姑娘抽了抽鼻子没说话,眼皮都哭肿了,眼睛依然如两颗葡萄,比维港的灯光更透亮。
詹宁楼忍不住又要亲,乐意躲了一下,哑着嗓子质问:“你不怕我告诉爹地妈咪吗?”
乐意从小在詹董夫妇膝下长大,他们待她如亲生,她也同样视他们为至亲,从小喊他们爹地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