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她一脸不高兴,气鼓鼓地往他身上扔东西,骂他“烂尾房”。
他严肃地和她谈话时,也喊她小名。
“陶陶,你想周游世界吗?”
“陶陶,你决定回国了是吗?”
“陶陶,你爱沈宴吗?”
“陶陶,和我在一起吧。”詹宁楼说。
乐意蹙眉。
从三岁到十六岁,除了他在学校和她环球旅行的那段日子,他们一直在一起。
詹宁楼的头发半干,领口濡湿一片。
他故意侧着脸,蹭她脖颈。
湿湿的,黏黏的。
她所熟悉的琥珀木沉香裹着情.欲过后的余味,融合成奇特又旖旎的味道。
她沉溺在这个味道里,几近窒息。
“宁楼哥哥,”她伏在他肩头,也像小时候一样唤他,“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亲哥哥。”
“你知道的,只是哥哥,对吗?”
詹宁楼激动起伏的胸膛有片刻的停滞。
像巨浪翻涌至最高处,下一秒在巨大的重力下汹涌坠落。
一场足以淹没一切的海啸将至。
但处于暴风中心的人却一无所知。
乐意从他肩上抬头,神色认真地看向詹宁楼的眼睛。
昏暗的车内,他的眼睛压着沉甸甸的情绪。
乐意突然不敢看他的眼睛。
但有些话她不得不和他说清楚。
“他们给你安排的人你不喜欢,你可以拒绝,”乐意说,“同样的,我也可以。”
我不喜欢,所以我也可以拒绝你。
詹宁楼冷声提醒,“拒绝我,也拒绝ns的投资吗?”
他步步紧逼,“你知道现在除了ns,没人会给你们学校的项目投资吧?”
不是没人投资,而是没人敢投资。
詹家看上的项目,即使最后不投资,项目流产,也没人敢碰。
并且詹家的放弃,意味着这个项目以及和它有关的一切都将被资本抛弃。
乐意的眉头皱得更深,眼里渐渐浮上愠怒。
这就是乐意不想和詹宁楼继续纠缠的原因。
她虽然从小失去了至亲,但她拥有詹仕庭和黎曼芯毫无保留的爱,还有乐筠口硬心软的护犊子。
她是被所有人捧在心尖上的宝贝,没受过什么委屈,更逞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