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但也看出,这少年遇到了困难。
先前所谓的“证据”,是唬人的。
外围,蹲在马车上,探头往里看的齐姝和范贰有些担忧,不知道齐平该如何破局。
“他是想现场破案,可谈何容易?”先前那名老人摇头,唱衰。
“是啊,要我说,算了吧。”
“人死事大,岂能算了。”有人反驳。
“那还能如何?”
人群中,那名唇红齿白,眼眸清冽的俊秀青年抿唇,心想果然还是不行吗,旋即,又是自嘲,心想如此才是正常吧。
方才能做出那番推理,已是不凡。
不能要求太高。
客栈前,两姐弟眼中的亮光亦一点点熄灭,认命般杵在原地,已不抱希望。
“喂,你还有什么话说?没有的话,别耽误功夫,证据可不会等出来。”蛮商嘲笑。
几名同伴亦肆意挖苦。
闻声,齐平仿佛被唤醒,抬起头,有些好笑地说:
“你不会觉得,我真没有线索吧。”
蛮商一愣。
众人亦是一怔。
你能有什么线索,不是已经束手无策了吗。
下一刻,便听齐平带着三分无奈的声音响起:
“我刚才问那些,只是想要掌握更多信息,将案子更全面地还原,但并不意味着,我是指着那些问题,来获得线索啊。”
顿了顿,他迎着一道道目光,说:
“至于证据,我之前就说过了啊,证据就在尸体上。”
他第二次重复了这句话。
这次,场中各方都是一脸懵,又来?还在尸体上?所以,你之前说的“证据”,并非只是那些,而是……还有?
人群中,有人道:“是什么?”
齐平笑了,仍是气定神闲的姿态:
“各位可还记得,我方才推断出,死者是先被勒死,后伪造自缢,且描述了颈部伤痕特征?”
众人点头。
齐平笑容扩大:“可我当时没有提到的一处,是手。”
手?
场中几人疑惑,看向尸体双手。
只见,尸体双手张开,并无特殊。
正待要问,齐平已然开口:“各位可能疑惑,这手有何特殊?呵,那是你们离得太远。”
说着,他蹲下神,将尸体的手扳开,展示十指于阳光下。
“请看,指甲上,可有血迹?”
此刻,太阳刚好照在门前,人们定睛细看,果然如此,并不明显,血液也不多,大多数人,也不会逮住两只手看。
所以,直到此刻,他们才发现。
“我方才说自缢特征时,特意观察过,发现了这处细节,那么问题来了,这些细小的血迹何来?”齐平发问。
为首的官差脱口道:“若是被人从颈后勒住,想来是抓挠凶手而来。”
“没错!”齐平赞许地看了他一眼,起身道:
“正是如此。凶手从身后袭击死者,用物勒紧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