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我记得,当时有个人吊了三天,连个送饭的人都没。”
“三天结束,那人居然还硬撑着没死。”
“后来,族老们就说,既然老祖宗不收,那就只好咱们做后辈的,亲自动手送他一程了。”
“当天晚上,惨叫穿透了半个村子。”
“老槐树上被喷的到处都是血。”
“啧啧也不知道,是怎么宰的。”
话音在这里顿了顿。
祠堂里,只剩下夜风吹过槐树的“沙沙”声。
小雨缓缓踱着步子,绕着老槐树转起了圈。
纯白瘦小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粗壮的树干之后。
一秒。
两秒。
十秒。
身影迟迟没有绕回来。
“小小雨?”王丽颤抖着。
树后传来幽幽的声音,像是带着好奇。
“对了二伯母,你们说都这么久了。”
“这祖传祠堂的老槐树上,到底宰过多少人啊?”
“我可听说”
“槐树的“槐”字,拆开是就是木中之鬼”
“这种树能聚魂的。”
“死在上面的人,魂魄是离不开的。”
“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被困在这棵树上。”
“你们说,这上面,现在会不会就挂满了‘人’?”
“一串一串的,正看着我们呢?”
祠堂小院静悄悄的。
刚才一直沉浸在死亡威胁下的几人,心思重重,根本没空想别的。
这会知道不用死了,紧绷的神经一放松。
再看看这阴森森的祠堂。
怎么看都觉得发冷!
王丽是真胆小,抱着自家男人的大腿不敢撒手。
“别别说了小雨。”
“二二伯娘胆胆小”
脚步声响起。
不是从树后,而是从祠堂的门口传来。
四人猛地抬头。
月光下,肖雨正背着小手,一蹦一跳地朝着祠堂外走去。
那纯白纤细的背影,在清冷的月色下,像一个不染尘埃的精灵。
又像一个刚刚饱餐一顿,心满意足的小恶魔。
“二伯娘,我得走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