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电视,一边织毛衣,线团在地上滚,一看奶糖上前要抬爪子玩线团。
姥姥瞥过去:“不许动。”
千桃推开门,垂着头,单薄的身形靠在门口换鞋。
姥姥的声音传过来:“你快把奶糖抱走,调皮鬼要弄我的毛线了。”
千桃踩着拖鞋,拖着沉重的身体,像是没有知觉一样走过去。
刚蹲下,手还没碰到。
想起来温云说的话。
她心脏像是被一把生了锈迹的小刀缓慢地割着,很疼,揪心的疼。
凌在半空中的手缓缓收紧。
她抿着唇,喉咙发紧,有些艰涩地开口道:“你弄吧。”
她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姥姥抬眼看着,皱了皱眉,“这是怎么了?”
她放下手里的织了一半的粉色毛衣,抱起奶糖往屋子里走去。
轻轻敲了两下千桃的门,“怎么了?要不要吃点东西啊?锅里有你爱吃的冬瓜肉圆子汤。”
姥姥捏着猫耳朵,脸颊凑近了门,几乎是贴在上面,仔细听着里面的声音。
人早前还是好好的,突然就这样了。
姥姥知道自家姑娘是个乐观的孩子,少见这样的模样。
大概上一次见还是她爸妈.......
“我没事的姥姥,我想睡觉了。”
声音明显听得出来哭腔,但是还在强撑着。
姥姥皱了皱眉,平时这姑娘闹腾得很,训两句也是嬉皮笑脸的,今个是怎么了。
“姥姥给你织毛衣织了一半了,还没选图案,你看你想要什么图案。”
里面良久没有传出来声音,大概过了一会儿,姥姥听到了声音。
黏黏糊糊的,带着点快要睡着的感觉,“姥姥,就纯色的吧,不用图案,您也早点睡觉吧,别把眼睛熬坏了,我睡了。”
“.....好,那姥姥不打扰你了。”
她抱着怀里的猫,走了出去,走来走去,怎么也睡不着,突然好好的姑娘就这样了,谁睡得着。
拿着手机,想了想还是给余喜打了个电话。
“喂,小喜啊,不好意思姥姥打扰到你了。”
“没事啊,姥姥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反正我也没睡。”
“我是有事,刚刚千桃回来,情绪很不好,是发生什么了吗?她也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