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但看到确凿的证据,证实了这份恶意来自名义上的“家人”,她的心还是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有些发闷,也有些发冷。
“居然是他!对了,那天他是最后一个到,又第一个离开的。”她合上文件,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疲惫的了然。
“嗯。”余夏站在她身侧,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陪着她消化这个事实。
他刚刚经历过自家企业内部的惊涛骇浪,比任何人都更深刻地理解“家丑不可外扬”的重量,也更明白处理这种事情时,分寸和方式有多么重要。
他轻声开口,目光落在水面的涟漪上,“你和王俊波之间,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他为什么非要针对你,用这种毁人名声的方式?”
江静知沉默了片刻,最近她在课余时间学习了不少心理学知识,她的眼神里带着理性的分析光芒:
“我觉得,不完全是针对我个人。一方面他想表达对我妈妈和妹妹来燕城的不满,另一方面更像是一种投射和迁怒。”
不满继母很好理解,“迁怒?”
“嗯。”江静知组织着语言,试图将那些模糊的直觉用心理学概念清晰地表达出来,
“你想,他父母离异,父亲再婚,组建了新的家庭。对他而言,原有的世界崩塌了,他潜意识里可能会将这种破碎感和被剥夺感,投射到我和我妈妈身上。
“我们的存在,某种程度上象征了他失去的东西。”
余夏微微蹙眉,思考着:“所以,他攻击你,其实是在攻击他所厌恶的那个‘离婚变故’本身?”
“可以这么理解。攻击我,比直接面对父母离异的事实、或者质疑自己的父亲,要容易得多。”
江静知补充道,“这是一种心理防御机制,转移了痛苦的对象。”
“应该还有嫉妒。”江静知继续冷静地分析,“我成绩好,很快融入了新家庭,甚至得到了他父亲的认可和关心。
“而他呢?可能觉得自己像个局外人。我的‘得’,反衬了他的‘失’。这种不平衡感,很容易滋生出扭曲的竞争心和破坏欲。”
余夏叹了口气:“所以,他散播那种谣言,是想把你从‘高处’拉下来,抹黑你的成就,证明你并非像表面那样‘清白’和‘优秀’,从而获得某种心理平衡?”
“很有可能。”江静知点头,“这背后可能还有一种自卑与过度补偿。
“他的自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