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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暗室逢灯(4)

之年,就会放我归家择婿......”

木漪闻言,柔柔地笑起来。

“你在宫中不任要职,未生裙带,也无官威。你若非一个必要之人,她现在就可以放你走,何必等两年后啊?”她站在了光与阴翳之间,以极低的声音反问,“听听这话,你自己信吗?”

这一刻,刘玉霖若暗室逢灯。

她渐渐瞪大了眼,浑身一震。

*

室外,风声未止。

室内,木漪梦里皱眉,醒来时满头虚汗。

梦里总出现,她提出除掉宋内司时,江皇后欣然同意的那张脸,答应之快,几乎令她愕然。偶然之间,她的心里也曾产生过一阵心脏变冷变硬时,这具年幼身体被迫割裂的钝痛。

江皇后格外迷恋让一把未开刃的刀染血,也懂得,怎么磨掉她身上不多的柔软残余,她故意将木漪放在了张镜身边,让木漪取代宋内司与张镜朝暮相处,再给张镜药中下毒。

以这种近乎折磨人的方式,让木漪在麻木和疯魔中二择其一。

噩梦终碎,木漪面对一室黑暗,坐起身摊开自己的双手,那手在夜里隐隐发抖.......张镜的腹中孩子不可能成型,注定是个死胎。

她在脑中遥想张镜崩塌的那日,用力抿起发白的唇,“等你习惯这一切,就再也不会怕了......”

可今夜难眠的,恐惧的,又何止是她一人?

刘玉霖在榻上辗转反侧,直到偷偷拿来陈澈给她的香囊,捂在胸前,这才稍感镇定,次日她便借故出了所在夫人的宫殿,私下打听了宋内司的去处。

与她同一批进宫的问,“贵人打听她做什么?”

“她从前帮过我的忙,已经要过年了,我有些家乡的东西,想送给她。”

说着,也给那人塞了一瓶浆蜜。

那人咳嗽几声,才收着脸色说:“宋内司,上个月夜行堕了河,染了重风寒,陛下与娘娘都担心九夫人会染上这寒疾,连忙找张家将她抬出宫了,现在应该还在张家养病,反正走时病的挺重的,九夫人很难过,如今情况,奴才就不知道了,涉及九夫人,我们下边人也不敢多问。”

“不敢多问,是指的哪一面?”

那人左顾右盼,这才凑至她耳边:“听说宋氏是被人故意推下河的.....”

刘玉霖一诧,抬手捂住嘴。

那人也以指抵唇心,“这都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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