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位姑姑这样不爱惜,偏这是自己的草纸,也不是她的。
却见妙云问起:“方才遇到的两位哥儿是哪儿的人?”
“哦,他们是隔壁马家的亲戚,原先说是在京里做着大官,得罪了人就都辞官回家了,不过烂船还有三千钉,我听说那位李大郎君的亲爹现下去了杭州府做了学馆,李二郎君的爹在工部做主事。说起来,都是官家子弟呢。”妙真笑道。
她是无意说的,妙云听了却心里一动。
小桃拿了各色丝线来,妙真拿起来和妙云一起劈线,徐家只是小户人家,丫头们的规矩不大,听小桃道:“小姐,您说隔壁马小姐,是要和李家做亲吗?”
“应该不会的,马太太很疼玉兰姐姐的,知道李家心气高,不是一路人呢。”也有那等败落人家娶商贾之女,都是图钱财的,女子嫁过去之后,几乎就是用钱财买地位,最少三四船嫁妆,那得把马家掏空了。
妙真有上进心,但却不会妄想,知道自己多大的脚穿多大的鞋。
却说那徐四娘在屋里丫头们帮忙把她的头发擦了个半干,梳了髻,又说外面太太们正在打马吊,让她无事可以先回去。
这徐四娘比妙真大两岁,妙真正月满的十岁,还有半年满十一,她现下生辰纲过,已然十三了,早已通晓人事,又因亲事没定下来,只是着急,不曾想出去就见到了两位郎君,顿时心下小鹿乱撞,硬生生的站在那儿不肯挪动脚步。
夜了,徐四娘睡在一楼,这房里薰了艾,一股艾草的臭味,她心里恨妙真不让她上楼睡,瞧不起她,又想着三嫂说的果然在理,二哥一家成日把欠债挂在嘴边,其实日子过的极好,认得的人也不一般,只是不愿意便宜她罢了。
她如此想着竟然睡着了,却不想徐二鹏此时还在书房点灯写书,越是晚上,他就越有灵感。再者他不论刮风下雨,严寒酷暑,每日的字数都不会少。
也因为如此他顽固失眠多年,幸而女儿学医,有时候给他偏头疼,女儿熬酸枣仁汤,今儿听说他有些心悸,又让伙计去药铺开了归脾汤,他写的时候哈欠直打,恐怕今日不会入睡困难了。
次日清晨,雨势稍小了些,妙真早已开始在剪裁衣裳,这是准备做一件水田比甲,到时候送给茹氏,只是颇耗功夫,如今都做了一个月了。
小桃正把刚用完的早点端下去,小喜正道:“大郎君说是要在咱们家请他的朋友来家里用饭,给了钱买了好些菜。”
“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