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真则道:“你娘那样疼爱你,肯定会为你打算好的,倒是你生辰打算怎么过?要不然今年把汪姐姐、童妹妹一起喊着,咱们一处说话。”
“我倒是有个好主意,那些大人们不是有会茶吗?我求我娘办个会茶会,到时候咱们跟着大人过去,我们几个关起门来自自在在的说话就是了。若不然,我只单独请人过来,你和汪姐姐没什么,童妹妹那里怕是做不得主。”马玉兰如此想。
妙真连赞许她周到,二人也合计了一番。
末了,马玉兰则道:“你道为何童妹妹那里不准出来吗?都是李家的缘故。”
妙真不由道:“李家二郎君的爹做着教谕,正八品,童妹妹的爹是府经历也是正八品,最是门当户对不过了。说起来,童家还更殷实些呢。”
李家早已不如当年了。
马玉兰微微叹了一口气:“谁说不是呢,李家大郎君去了金陵姑妈家,据说也是想借助一门得力的岳家起势呢。”
妙真见过李家大郎君,常在阊门外的横巷蹴鞠。
看来男人们不也是为了自己的前程连婚姻都算计上了,自己做女人的凭什么就认命了?况且,从某种程度上而言,自己有本事,有名气,事业上能发展得更好,将来婚姻上选择也就更多。
马玉兰本以为妙真会鄙视李大郎君这种行为,没想到妙真在发呆,又拿起切好的蜜瓜道:“既然说好了,到时候童家那边应了,我再和你说。”
“好,好。”妙真才回过神来。
马玉兰在这里吃了几片蜜瓜,又瞌睡来了,在她这里睡了个午觉,方才回去。妙真原本也打算午睡的,可她又哪里睡的着,又一股脑打开自己的钱匣子,里面一共一锭五两的金子,再有两吊钱,这就是她全部的私房钱了。
家里年底才刚还清楚了债务,如今正是积蓄之时,她爹还说这写书的活计也不知道何时就禁了,得有些积蓄,将来年成不好了,总不至于全家饿。
他们家本来移居苏州,又无田地,若没了这生计,怕是都要饿肚子,只得未雨绸缪。
妙真也很懂事,从不多要钱,平日的零用钱,她花销虽然不多,但必定要用得到的地方。就比方草纸、肥皂、还有丝线这些。
次日一早起来,她和梅氏说了昨儿马玉兰生辰的事情,梅氏满口答应下来:“既然如此,到时候我应下就是。你们几个原先就好,去年年底仇娘子这一走的,你们多早晚也不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