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妘红了脸,没否认。
赵媪又问:“说到品行,夫人最在意哪一点?”
邓妘两颊的温度渐渐退了下去,心也跟着静下来,认真说道:“家中的几个兄弟,成婚之前,谁没有几个通房,纵使后来娶妻纳妾,外头仍旧有交好的小郎君,风流韵事就没断过。”
言说至此,赵媪也明白了七八分。
邓妘继续道:“据我方才观察,那个沉鱼能跟着他这么些年,想来除了他念旧之外,也是因为跟前没有能近身的人。”
赵媪沉默不语,内心并不以为然。
“赵媪?”见人沉默,邓妘有些无措。
赵媪低低一叹:“既然夫人这么认为,那不如——”她眼珠微动,附上邓妘的耳朵,小声说道:“在宫中有一种......”
邓妘凉下来的脸,再次烘热起来,羞臊得攥紧了手中的随珠,又好像攥的不是随珠,而是她胸膛里那颗蠢动的心。
直到邓妘汗流洽衣,赵媪才退开去。
瞧着面皮红透了的邓妘,赵媪又道:“夫人既已嫁做人妇,日后服侍郡公时,便不可再这般扭捏。”
邓妘看一眼手中的随珠,掌心沁出汗,“这样主动......会不会太心急了?我不想叫他看轻我,不如再等等?”
赵媪叹了口气,苦口婆心道:“公主让老奴陪着夫人出嫁,便是担心夫人年纪小、面皮薄,遇事犹豫不决。夫人心中所想的风花雪月纵然美,可到底明月不常圆,好花容易落,您与其追寻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不如早日诞下子嗣,坐稳这宣城郡公夫人的位置!”
邓妘沉思细想,仍觉不妥,“还是再等等吧,你不是也说,来日方长,他总会瞧见我的好?”
*
天出奇得蓝,檐上的积雪融化,晶莹剔透的水珠滴滴答答滚落,夹杂着湿意的冷风吹动衣袖,凉飕飕的。
“景和,你这无缘无故的,为何忽然要请辞?”
听到慕容熙说要请辞,皇帝萧越很是意外。
慕容熙躬下身,“回陛下,换季之际,臣旧疾复发,恐难担当大任。”
萧越今日心情不错,盯着慕容熙细细瞧了一会儿,不知在琢磨这话的真伪,还是在打量他的身体。
须臾,他半真半假开了口,“朕是有些日子没见你了,若真是旧疾复发,倒也无需担心,朕命太医给你悉心调养便是。朕听说你与邓妘相处得不错,景和,你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