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只见他身后,演武场边缘那几棵需三人合抱的苍天古树,竟被一道平整光滑的切口从树根到树冠连续对半切开。
断口处还残留着未消散的剑气,碎叶和木屑簌簌飘落。
更离谱的是,这道剑气的威力丝毫未减,一路延伸,径直将远处后院的厨房拦腰切成了两半,断墙碎石轰然倒塌,扬起漫天烟尘。
厨房里,阿福正系着围裙,一边哼着家乡的小调,一边颠着铁锅炒着菜,锅里的红烧肉滋滋冒油。
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他手一抖,铁锅差点脱手。
他茫然地转头,就见原本厚实的土墙赫然裂开一道狰狞的大缝,缝对面的仆人们正扒着断壁,一脸惊恐地盯着他。
什什么情况?
“咕咚”
阿福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手里的锅铲“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他缓缓转过身,望向演武场方向,只能隐约看到少爷和老爷的身影伫立在烟尘中。
“是是我偷偷加了姜,被清寒少爷发现了?”
他挠了挠头,满脸委屈,“可那鱼腥味重,不加姜实在压不住啊”
演武场上,牧老爹盯着身后的狼藉,嘴巴张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儿子你”
牧清寒扯了扯嘴角,剑刃上的寒光还未褪去,他看着眼前的景象,也是一脸懵。
“我我也没想到威力能这么大”
他暗自庆幸,刚才挥剑时察觉剑气势头太猛,下意识偏了半寸方向,若是真对着老爹斩过去,后果不堪设想。
父子俩对视一眼,俩人都有点尴尬。
“那爹你还要试吗?”
牧清寒不动声色地把剑往身后收了收。
牧老爹喉结滚动了一下,半天没吭声。
方才那一瞬间,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亡的阴影,现在腿肚子还在不受控制地打颤。
“不了吧,”他干咳一声,努力维持着当爹的威严,“爹站得有点累了,想歇会儿。”
“嗯。”
牧清寒点点头,目光落在父亲不停抖动的双腿上,疑惑地问,“爹你腿怎么了?”
牧老爹顺着儿子的目光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右腿抖得像筛糠,根本瞒不住。
他老脸一红,硬着头皮解释,“刚刚才转身太急,腿抽筋了,所以抖得厉害。”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