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了。”
王权醉的声音低了些,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
“说起来,他小姑也真是有点可怜,自从上次那件事后,就很少出来见人了。”
木媛听到“杨燕”这个名字,微微一怔,轻声确认:“小姑?你说的是那个杨燕?”
王权醉点了点头,“嗯就是她。”
空气里瞬间安静了几分,刚才打闹的热闹劲儿,也悄悄淡了下去。
至于李家兄弟,他俩去西西域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木家
就一个
很小很小的小木屋
屋子后一个很小很小的土坡,上面有个碑这便算个坟。
坟前很干净,还有鲜花,较为新鲜。
杨一叹站在木门跟前。
风卷着落叶掠过脚边,他却像钉在原地般,足足沉默了半炷香的功夫。
当年的事过去很久了
他始终觉得,是当年祖父太固执,错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才让小姑孤零零地守着这方小院。(额姑姑的爸爸叫祖父,应该是吧。)
这些年他总在深夜对着旧物发呆,杨一叹心里清楚,他早该后悔了,只是那声道歉,终究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
他一生无暇,一尘不染。
这是他的荣誉,也是他的报应。
指尖渐渐攥紧,指节泛出青白,他深吸一口气,抬起手,指节轻轻落在门板上。
“叩叩叩”,三声轻响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清晰。
屋内先是一片死寂,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一阵缓慢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轴“吱呀”一声轻响,木门缓缓向内打开。
杨一叹抬眼望去,看见那抹素色身影的瞬间,立刻双手交叠抱在胸前,腰身深深弯下,“一叹,见过小姑。”
杨燕站在门内,素色布裙上没有任何纹饰,鬓边只别了支简单的木簪。
她静静看了杨一叹片刻,目光掠过他挺拔的肩背,才缓缓移开视线,声音清淡,“是一叹啊,都长这么高了。”
“几年过去了,总该长大的。”
杨一叹直起身,声音放得更轻,“姑姑,你这些年还好吗?”
杨燕垂眸笑了笑,那笑意却没抵达眼底,只轻轻摇了摇头。
“我啊还算不错吧。日子平平淡淡,虽说有时候会难些,但有孩子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