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五个字,却像一道惊雷砸在阿呆心上。
他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泪水突然毫无征兆地涌了出来,混着鼻尖的酸楚,顺着脸颊往下淌。
他今年不过十岁,本该是在父母膝下撒娇的年纪。
可此刻心中翻涌的委屈、重逢的狂喜、自身实力弱小的愧疚,全都拧成一团,堵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你是恩人”
他哽咽着,声音断断续续,“呜呜呜恩人,你又来救我了”
“呜呜呜对不起恩人,我刚才没护住大家,我给你丢脸了”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我还是太弱了”
“我知道自己配不上这个面具,但是”
他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哭,或许是看到恩人时的安心,或许是想起方才的凶险,又或许是愧疚于自己没能成为像恩人那样强大的人。
滚烫的眼泪越流越凶,他抬手想去擦,却怎么也擦不干净,最后干脆蹲下身,将脸埋在膝盖里,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牧清寒缓步上前,指尖轻轻拂过阿呆脸上的面具。
法力如流水般漫过面具表面,那些凝固的血污、崩裂的细纹,瞬间被涤荡得干干净净,只余下原本的莹白光泽。
他动作轻柔地摘下阿呆的面具,又将自己脸上那枚银狐面具取下,轻轻地扣在阿呆的脸上。
面具边缘贴合着少年的脸颊,恰好遮住他泛红的眼眶。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牧清寒的声音落在阿呆耳边,带着令人心安的力量。
“我认可你了,你就是面具团的一员。”
戴上面具的瞬间,阿呆只觉得一股滚烫的力量从面具边缘涌入,顺着太阳穴往下淌,像是有团烈火在血管里炸开。
那力量顺着脖颈漫过胸膛,再流到四肢百骸。
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筋骨在咯咯作响,仿佛每一寸皮肉都被注入了新的生机,连视线都变得更远,能看清百米外沙粒滚动的纹路。
“这面具我注入了法力,”牧清寒的声音在阿呆耳边响起,“可以让你短暂拥有大妖王的法力,一共可以使用三次,一次一刻钟。”
话音刚落,阿呆还没来得及再说句感谢的话,眼前那抹白衣便如晨雾般开始消散。
沙风轻轻吹过,牧清寒的身影化作细碎的光点,飘在半空中又缓缓落下,融进脚下的黄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