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种终点吗?”
“无知!你懂什么是道吗?你明白道的重量吗?”
武痴被这话激得双目赤红,“你不过是个靠着天赋走捷径的毛头小子,凭什么对‘道’指手画脚!”
他话音未落,却见牧清寒缓缓抬手,将腰间的长剑归回剑鞘。
动作从容,没有法力波动,没有半分杀意,却让武痴心头的狂躁莫名一滞。
“道的极限从不是尽头,只是开始。”
牧清寒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武痴耳中。
“往‘道’里注入些别的东西——或是对人间的情,或是对过往的悲,或是对守护之人的念,那便是第二条道的开端。”
他看着武痴狰狞的面容,眼神平静无波。
“你不会懂的,因为你的道里只有‘枪’,没有‘人’,你不过是只执着于厮杀的可悲野兽罢了。”
“狂妄!你敢辱我!”
武痴怒极反笑,刚想动手杀了牧清寒,但
“道之极”
牧清寒忽然开口,声音轻飘飘的,却像一道惊雷炸在武痴耳边。
“斩”
这一个字落下的瞬间,武痴瞳孔骤然放大。
他看不见牧清寒动用半分法力,感受不到半分力量汇聚,甚至连牧清寒的气息都消失了。
眼前的少年仿佛化作了山间的雾、石上的苔、风中的叶,彻底融入了周遭的环境,
可下一秒,他又觉得牧清寒变成了一柄剑——一柄藏在鞘中、却能斩断天地的剑。
虹光在眼前一闪,武痴的意识突然飘远,仿佛回到了几千年前的那座山顶。
那时的他还握着木枪,对着朝阳一遍遍地刺出,心里却总在犹豫。
剑比枪灵动,枪比剑刚猛,到底哪一种才能抵达巅峰?
后来他选了枪,便再也没回头。
可这念想刚过,剧痛便从心口炸开。
武痴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已经坠入了身后的山体,一柄长剑穿透了他的心脏,将他死死钉在冰冷的岩石上。
鲜血顺着剑刃往下流,染红了岩石上的青苔,也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襟。
牧清寒没有回头,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足尖一点,身形便化作一道流光,朝着人族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要赶回去,那里还有等着他守护的人。
武痴趴在冰冷的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