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些人在,我们的好日子要来喽。”
“对,对。”
在家中灵堂跪了三天后,牧清寒一直在人族各处跑。
那些发达的地方,他就派道院的人去帮忙,那些穷乡僻壤,就由他们几个亲力而为。
他们想看看,最下面的人是怎么样的。
他们想看看,最平凡的人是怎么活的。
旁边卖鞋垫的陈大娘也搭话,她头上的白布洗得发白,手里的针线却没停。
“可不是嘛,你看那山脚下。”
“那些妖族居然也来帮忙啦,妖啊,那可是妖啊。”
“刚见面那给我吓的。”
“不过后面一口一个大娘叫的,我就不害怕了。”
“想想也是,这妖怪啊,跟咱人一样,那一个个看着年轻极了,说不定也是谁的孩子,谁的宝贝疙瘩,来帮我们,也是我们的福气。”
“昨天还帮我家修了鸡窝呢。以前哪敢想啊,如今大家蹲在一个锅里吃红薯,热热闹闹的,好日子还能远?”
村里的人就是这样,平日里也会为了田埂边界争几句,为了谁家的鸡啄了谁家的菜拌两句嘴,可真到了难处,心就往一块儿凑。
谁家有红白事,全村人都来搭手。
遭了灾荒,一碗米、一把柴也会往难处送。
亲人走了,疼是真疼,可地里的庄稼要管,家里的娃要养,日子总不能停在原地。
傍晚的时候,风小了些,纸钱还在零星飘着。
几个老人坐在老槐树下,说着逝去的人。
有人说,说不定真有轮回,下辈子还能做街坊。
有人说,有没有轮回不重要,心里记着,人就没真走。
有人说
锅下的火星明灭,映着他们眼角的皱纹,也映着远处田里,牧公子用法力插苗浇水。
冻土虽寒,可树苗已经冒出了点点绿芽。
夜色渐浓,各家的灯火亮了起来,昏黄的光透过窗纸,洒在门前的纸钱上。
村里静了,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吠和柴火噼啪声,还有远处修水渠的人们隐约的吆喝声。
日子就像村前的小河,就算冻上了,开春也会解冻,顺着原来的道儿,稳稳当当往下流。
活着的人,揣着对逝者的念想,守着身边的亲人,在这方水土上,勤勤恳恳地过,盼着开春的雨,盼着地里的粮,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