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巷口吹过,卷起几片落叶,落在青石板上。
牧清寒望着小窝里安静的身影,忽然明白,小阿福或许真的没有离开。
它变成了小猫爪子上的温度,变成了绒垫上残留的气息,变成了每次回家时,那份如期而至的等候。
在小猫的心里,在这个家里。
它一直都还活着。
唇边的笑意还未散去,牧清寒缓缓转身,指尖轻触大门。
“吱呀”一声,熟悉的庭院便映入眼帘。
院中古树枝桠交错,金黄的落叶铺了满地,几个小厮正拿着扫帚弯腰清扫,听见开门声,纷纷直起身回头,瞧见是他,立刻放下工具迎了上来。
“清寒少爷回来啦!”
领头的小厮脸上堆着笑,迎了上来。
另一个小厮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连忙说道:“少爷快进来吧,方才刮了阵冷风,别冻着。”
还有个年纪小些的,凑上前来小声补充。
“夫人和老爷都在主卧呢,说是等您回来一起用晚膳,大少爷一早就出去了,估摸着是找他那些个朋友去了。”
“嗯,好。”
牧清寒颔首应着,目光扫过满地落叶,指尖微微一动。
只见原本散落的枯叶像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纷纷从地上跃起,在空中打着旋儿飞转,不多时便聚成了三小堆,整整齐齐地堆在墙角。
小厮们看得眼睛发亮,脸上满是惊喜。
牧清寒只是淡淡摆了摆手,没再多说,抬脚沿着石板路往里走。
路过前厅外的回廊时,他的脚步顿了顿。
往日里,这个时辰,二爷总会搬张藤椅坐在廊下晒太阳,手里攥着个紫砂小壶,眯着眼哼着老调子,见了他还会招手喊“清寒过来,陪二爷唠两句”。
可如今,廊下只剩那把藤椅孤零零地立着。
阳光落在空荡的椅垫上,倒显得有些冷清。
他记得二爷走后,有家里人曾提议把椅子收进库房,说留在这儿看着闹心。
是牧老爹摆了摆手,声音沙哑。
“不了,留着吧。”
“要是他老人家哪天魂儿回来了,瞧见这熟悉的椅子,便知道是家,不会迷路找不着门了。”
自那以后,这把藤椅便一直留在廊下。
偶尔会有小孩跑进来,爬上椅子晃着腿玩耍,丫鬟们想拦,却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