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能调制那个药的神医。”蹇硕轻咳两声,咬了咬牙道:“是要能治风寒之症的神医。”
刘备面色更怪异了:“太医署的医工,连风寒之症都不会治了?蹇校尉,你不跟我说实话,我也没办法举荐啊。这万一举荐了个不对症的神医,陛下一怒之下,岂不是枉杀好人?”
蹇硕咬了咬牙,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道“陛下昨夜御女七人,今日头昏嗜睡,太医署的医工方才诊断了,说是体虚加重了风寒之症。眼下大将军又在上表请立太子,倘若让人知晓陛下的病情,群臣中必会有更多人上表请立太子。刘校尉,这可是关乎你我性命,不能不谨慎啊。”
彼其娘也!
狗皇帝!
刘备忍不住暗骂。
天下都乱成这样了,你还在游宫御女,一夜还七人!
你不该死谁该死?
其实正常而言,刘宏是不会这么疯狂的。
毕竟天天在游宫,想御谁就能御谁,也不急于一时。
可许攸昨夜胡诌的天象之论,让刘宏决定在离开游宫前疯狂一次,更发誓过了昨夜,至少要禁欲半年。
于是乎,刘宏破天荒的一夜当了七次郎。
而正常以刘宏这个年龄,就算一夜七次,也顶多是休息几日就能恢复;偏偏刘宏本就酒色过度虚了身子,风寒之症又没痊愈;再加上何进上表请立刘辩为太子一事让刘宏颇为烦心。
今日一早又被冷风一吹,身子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瞬间就不受控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瞒得住?”刘备眉头紧蹙,这游宫之内,人多眼杂,想要瞒住刘宏的病情几乎不可能。
比起还有退路的刘备,蹇硕是最慌的一个。
刘宏若是死了,蹇硕唯一能活命的机会就是扶持刘协上位,然而这个可能性微乎及微。
故而,蹇硕现在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寻访是否有民间神医能治刘宏的风寒之症,至于太医署的医工,医术最好那个最近已经被刘宏砍了。
“我确实听闻几个民间的神医,但不知道是否还健在,稍后我就派人去寻访。蹇校尉莫慌,陛下或许只是累了,休息几日就能好转。”顿了顿,刘备又道:“至于朝中大臣或可能上表请立太子之事,我还是坚持昨日的建议: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蹇校尉既然能出入游宫,可劝陛下早做决断。最好能让西园军带上密诏护送协皇子前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