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什么好看的东西吗?比朕的衣裳还好看?”
那郎中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臣臣没有陛下恕罪!”
慕容嫣却不理他,目光又慢悠悠地扫过另外几名刚才奏事的官员,嘴角噙着那抹令人胆寒的笑意:“你们几个也是奏事就奏事,腿抖什么?是朕的金殿地面太凉了?还是”
她拖尾轻轻拂动了一下,声音陡然转冷:“心里有鬼?”
几名官员面如土色,跪倒一片,连呼“臣等不敢!”
林臻立于丹陛之下,面色沉静,心中却已掀起惊涛骇浪。
嫣儿她竟能以这种方式,精准地戳破那些心怀鬼胎之人的伪装!
慕容嫣欣赏着他们恐惧的模样,仿佛在看一出有趣的戏剧。她喇叭袖一摆,仿佛驱赶苍蝇般:“滚下去。朕看着心烦。”
“是!是!谢陛下!”几人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下。
朝会在一片极度压抑的气氛中结束。
百官退去后,慕容嫣却并未立刻起身。她依旧坐在龙椅上,手指无意识地缠绕着睡裙拖尾上的一缕金线,目光望着空荡荡的大殿,眼神空洞而冰冷,轻声自语,声音却足以让身旁的林臻听清:
“老鼠越来越多了呢”
她忽然抬起头,看向林臻,露出一个灿烂却毫无温度的笑容:“夫君,看来得准备一个大一点的捕鼠夹了。”
林臻心中凛然,他知道,嫣儿并非在开玩笑。
她已嗅到了逆谋的气息,并且跃跃欲试。
她享受着这种狩猎前的兴奋。
回到寝宫,慕容嫣命人取来大量的金线、珍珠与各色宝石。
她屏退左右,只留林臻在旁,然后坐在那巨大的五丈棉质拖尾旁,开始亲手将那些珠宝,以一种看似随意却极具象征意义的方式,一颗颗地、更加密集地绣到拖尾之上!
她神情专注,甚至带着一种虔诚的疯狂,仿佛不是在装饰一件衣裳,而是在铸造一件武器,一件祭品,一件用来迎接并碾压所有叛逆的华贵战甲!
“让它们”她低声喃喃,指尖被金针刺破,沁出血珠也毫不在意,“在朕的衣裳面前自惭形秽然后被碾碎”
林臻沉默地看着,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与一种近乎战栗的敬畏。
他的嫣儿,这只身着棉质睡裙的凤凰,早已张开了华美的羽翼,冰冷的眼眸已锁定了黑暗中的猎物,只待那雷霆一击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