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在思考一个有趣的问题:“是觉得撞柱子死得比较好看?还是觉得这样能显得你很忠烈?能吓到朕?能让朕把这身衣裳脱了?”
她忽然轻笑出声,笑声清脆却毫无温度:“真好笑。”
她的目光扫过全场那些面色惨白、瑟瑟发抖的官员,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而暴戾:“你们是不是也这么觉得?嗯?觉得找个废物出来撞死在这里,朕就会害怕?就会妥协?就会如你们所愿?!”
“臣等不敢!”百官扑通跪倒一片,磕头如捣蒜!
“不敢?”慕容嫣猛地站起身,五丈长的棉质拖尾随之沉重地拖曳过玉阶,发出令人心悸的摩擦声!她一步步走下龙椅,走向那瘫软在地的赵廉,华贵的拖尾在身后迤逦铺开,宝石刮擦着金砖地面!
所有大臣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后退!
林臻紧跟在她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防止任何意外。
慕容嫣走到赵廉面前,睡裙的玄黑与巨凤的华彩将面如死灰的赵廉完全笼罩。她微微俯身,宽大喇叭袖垂落,几乎触及地面,声音轻柔得如同地狱的召唤:
“你既然这么想死朕成全你。”
她直起身,目光冰冷地扫向殿前侍卫:“把他拖下去。剐了。记住,三千六百刀,一刀不许少。剐下来的肉,喂狗。骨头”
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磨成粉,和上金漆,给朕的衣裳描边。”
“遵旨!”侍卫毫不迟疑,上前架起瘫软如泥、已吓失禁的赵廉,拖死狗般向外拖去!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是靖北王!是安”赵廉的惨嚎求饶声戛然而止,显然被堵住了嘴!
“靖北王?安?”慕容嫣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官员的耳边!
她缓缓转过身,拖尾华丽地扫过一个圆弧,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缓缓扫过跪满一地的百官,每一个被她目光扫到的人,都如同被剜心剔骨般颤抖起来。
“看来”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了然,“老鼠不止一窝呢”
她缓缓走回龙椅,拖尾迤逦于地,坐了回去,慵懒地靠进椅背,仿佛刚才的冷酷杀戮只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还有谁”她把玩着喇叭袖口的流苏,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玩味,“想学他用死来劝朕换衣服的?现在可以出来了。”
死寂。
无人敢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