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擎天巨凤,仅以赤金线绣成,在此刻肃杀的环境下,更显灼热逼人,凤羽层叠,仿佛随时要破衣而出,焚尽世间一切敌酋!
凤眸上的黑钻冰冷洞彻,倒映着沙盘上的烽火狼烟。宽大轻盈的喇叭袖垂落,袖口金线流苏纹丝不动。
而那长达五丈的苏锦拖尾,更是毫无顾忌地、迤逦地直接拖曳在凤喉殿冰冷光滑的玄铁地板之上!
华贵到极致的拖尾其上镶嵌的宝石在冷光下折射出冰冷璀璨的光芒,如同一道流动的墨金色界限,将帝国的杀伐核心与她的绝对权威紧密相连。
她容颜绝世,神情却冰冷如万载玄冰,目光精准地落在巨大的沙盘之上,仿佛能瞬间洞察一切虚妄。
“陛下。”林臻微微躬身,其余人跪伏在地。
慕容嫣并未叫他们起身,而是迤逦行至沙盘主位之前,那“神凤降世裙”的五丈拖尾在她身后铺陈开来,碾过代表山川河流的模型。
她微微俯身,戴着墨丝绒指套的纤指,精准地点在了北境一处刚刚被标注为遇袭的军镇:“这里损失如何?火炮型号确认了吗?”
她的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情绪,却直指核心。
负责北境军情的将领跪在地上,冷汗涔涔,连忙禀报:“回陛下,粮仓被毁三成,伤亡百余。据幸存士卒描述,齐军火炮射程比以往远了近两成,落地更准疑似宇文述带去的‘霹雳火’改进型”
慕容嫣指尖未停,又滑向沿海几处被标记为遇袭的港口:“海路断绝了几条?商船损失多少?赔付跟得上吗?”
她甚至用了一个极新的、源自格物院与户部新设机构的词汇。
负责海运及经济的官员颤声回答,数据详尽,却透着一股绝望。
慕容嫣静静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用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沙盘上代表齐国都城的模型。
听完北境与海运的禀报,她目光转向西南,手指点在一个被蛮族大军围困的重镇:“这里守将是谁?城内粮草弩箭还能支撑几日?蛮子的攻城车是从哪个方向运进来的?”
西南将领一一禀报,情况岌岌可危。
所有人禀报完毕,殿内陷入死寂,绝望的气氛几乎凝固。
慕容嫣却忽然轻笑一声,笑声在冰冷的殿宇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就这点本事?也配让朕的江山动荡?”
她缓缓直起身,目光扫过跪地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