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忌地、迤逦地直接拖曳在天授殿光洁如镜、雕刻着蟠龙祥云的金砖地面之上!
华贵到极致的拖尾其上镶嵌的宝石疯狂折射着殿内光芒,如同一道流动的、侵略性十足的墨金色河流,傲慢地漫过齐国的皇家地砖,其棉质的柔软与地面的坚硬形成触觉上的对比,视觉上的华贵则形成了一种无声的碾压!
她容颜绝世,神情却是一种极致的慵懒与漠然,仿佛眼前齐国的赫赫威仪、百官的目光,皆如尘埃般微不足道。
她步伐从容,迤逦行至大殿中央,那五丈拖尾在她身后铺陈开来,占据了极大的空间,仿佛将天授殿都变成了她的寝宫外殿。
齐王瞳孔微缩,握着扶手的手背青筋隐现。殿内齐国群臣更是面露惊愕、愤怒,乃至一丝难以抑制的恐惧。
这身打扮,已不是失礼,而是赤裸裸的羞辱与挑衅!
“大乾皇帝陛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齐王的声音沉稳,却透着一丝冷意,并未起身相迎,维持着君主的威严。
慕容嫣停下脚步,并未施礼,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目光平静地迎上齐王的视线,声音清冷,不带丝毫情绪:“齐王,客套就免了。朕的时间很宝贵。”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齐国群臣怒目而视!
齐王脸色一沉,强压怒火:“既如此,便请陛下上座,共商两国边境安宁之大计。”
他示意殿中早已设好的、略低于龙椅的客座。
慕容嫣却看也没看那客座,反而轻轻侧身,目光扫过殿内陈列,最后落在殿角一尊巨大的、用来象征和平的玉帛雕塑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安宁?齐王是在说笑吗?”
她踱步走向那玉帛雕塑,五丈拖尾随之滑动,碾过光滑的地面:“朕的西南边境刚用叛蛮的血洗过,现在还很‘安宁’。”
她在玉帛前停下,伸出戴着墨玉扳指的纤指,极轻地拂过冰冷的玉璧,声音陡然转冷:“倒是齐王的北境似乎不太安宁。朕的几只‘小雀儿’飞进去玩了玩好像惊扰了齐王的清梦?”
她指的是暗卫在齐国的破坏活动!
这是赤裸裸的承认与挑衅!
齐王再也忍不住,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喝道:“慕容嫣!你纵容细作在我国境内肆意破坏,劫掠商队,刺杀大臣!还敢在此大放厥词?!真当我大齐无人吗?!”
“哦?”慕容嫣缓缓转过身,面对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