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很漫长的。
今日救下大部分正神真灵,至少,为人道、为地道,争取了更多的时间。
也为那些尚未完全沉沦的真灵,争得了一线未来的可能。
随后,孔宣并未在金鳌岛偏殿中多做停留。
方才天庭一行,虽暂阻天道侵蚀封神榜。
但他心头那点关于燃灯的疑虑却未曾消散,反而如细刺般隐隐扎着。
此獠消失万载,偏偏在此时现身,所言又恰好切中天道隐秘布局......太过巧合,便显得刻意。
即便其所言为真,是为自救。
但其体内是否已被天道种下更为隐蔽的暗手,甚至其本身是否已为天道刻意放出的诱饵,皆未可知。
念及此,孔宣眼中七色光华微闪,一步踏出,身形已无声无息出现在囚禁燃灯的那处偏殿之外。
殿外剑气禁制森然,乃通天教主亲手布下,隔绝内外。
然孔宣身为截教副教主,更是通天亲传,心念微动,禁制便无声开启一道缝隙,容他踏入。
殿内光线晦暗,燃灯道人正盘坐于蒲团之上,面色依旧苍白,周身气息起伏不定,那灵柩宫灯的虚影在其身后明灭闪烁,显得有几分黯淡。
见孔宣突然出现,他似受了一惊,忙起身行礼,姿态放得极低:
“孔宣道友突然驾临,不知......可是有了决断?”
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期盼与忐忑。
孔宣眸光平静,负手而立,并未立刻回答。
他只细细打量着燃灯。
神识悄无声息地蔓延过去,触及燃灯周身。
初探之下,燃灯气息虽衰弱紊乱,却并无明显天道侵蚀的痕迹。
唯有那灵柩宫灯的光芒深处,隐约缠绕着一丝极淡极晦涩的冰冷意蕴,似是长期对抗天道侵蚀所残留,又似是......别的什么。
“燃灯道友,”
孔宣缓缓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你此番报讯,于我洪荒而言,确算一功。”
燃灯脸上顿时浮现喜色:
“道友言重了!贫道只为自救,岂敢居功?只求.......”
话未说完,便被孔宣打断:
“然你消失万载,行踪成谜,如今突兀现身,虽言之凿凿,却难免令人心生疑虑。”
燃灯面色一僵,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