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股寒意自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原本以为孔宣只是暗中布局,与他们一样在量劫中挣扎求存,却没想到对方竟敢行此惊天之举,直接掀桌!
接引道人默然良久,脸上的疾苦渐渐化为一种深深的疲惫与茫然。
天道埋下金蝉子这颗灾星,孔宣反手便驱使商朝西征,将祸水引向西方......
这棋盘,已彻底乱了。
他们西方教,竟成了风暴最先席卷的中心!
前有狼,后有虎。
“师兄......我们......该如何是好?”
准提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一刻,他竟有些六神无主。
接引道人缓缓抬头,望向东方那劫气与战意交织的天空,又看向身旁那被量劫煞气缠绕、痛苦挣扎的金蝉子。
最终,化作一声更长、更无奈的叹息。
“等。”
“等?等什么?”准提急问。
“等变数再生,等......孔宣的下一步棋。”
接引的声音空洞无比。
“如今之势,已非你我所能掌控。贸然行动,只怕死得更快。”
“唯有紧靠金鳌岛,或有一线生机......”
声音渐渐低不可闻,消散在须弥山骤然刮起的萧瑟风中。
听闻此话,准提无奈点头。
接引说得对,如今这局势,早已不是他们西方教能独自应对的了。
天道算计深沉,鸿钧所图莫测,量劫更是波谲云诡,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紧靠金鳌岛,相信孔宣,或许是西方教唯一的一线生机。
他自然也知道,这次量劫非同小可,早已超越了以往任何一次教派气运之争,而是真正关乎天地人三道未来格局的定鼎之战!
在这等洪流面前,西方教这点刚刚复苏的苗头,何其渺小?
他们早已不敢再奢望什么大兴大盛,只求能在这滔天巨浪中稳住根基,不被彻底摧毁、沦为棋子炮灰,便已是侥天之幸,是最好的结果了。
思索片刻,准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沉声道:
“师兄,既然如此,当务之急,便是先尽力将金蝉子的修为提升上来!”
“他身负劫气,已是量劫关键之一,修为若能高一分,应劫的把握便大一分,或可尽可能地将我西方教的损失降到最低